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时间里,周景行将剩下的银子分成了三份。
一份一千百两,用来买蒸馏所用的酒,他把这件事交给项修元去做。
现在家里一天能够产出差不多五百坛的酒水。
每天刚一产出,迎宾楼就会派人拉走。
只要再生产一天,就能完成迎宾楼的订单,拿到剩下的尾款。
剩下的一千四百两,他拿出八百两在外城郊外买了一块地皮,四百两在外城买了一座小型府邸,留下二百两在身上应急。
买地皮是为了之后方便建造酿酒坊。
要扩大生产的话,肯定是要自己酿酒的。
仅靠一个宅院跟一套器械,完全不够。
周景行都已经计划好了,等明日,将最后的五百坛酒生产完毕,他就搬离这座宅院。
想到房间木桌上刻的暗号,还有那块莫名奇妙出现的木牌,周景行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自己这刚刚打拼下来的家业,都还没享受呢,万一莫名卷入什么争斗的话,就亏到姥姥家了。
“张伯,走啊,今天公子带你去白吃白喝!”
周景行拿出诗会请帖在手上晃了晃。
张瘸子从酿酒房里探出脑袋,“今日的酒还没生产完呢公子。”
“今日就交给我吧。”
张瘸子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的树上传来一道声音。
抬头一看,项修元正坐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喝着闷酒。
他昨天又去了一趟教坊司,但月荷依旧没有见他。
无奈的他只能来找周景行。
周景行让他今日在家里负责酿酒,明日便带他去教坊司找人。
“这...”
张伯盯着项修元,“公子,项公子不会酿着酿着,把酒喝光吧...”
周景行抬头看向项修元,淡笑道:“不用怕。”
“他要是把酒喝光了,他不仅要赔钱,我更不会带他去教坊司见月荷。”
项修元从树上落下,“我项修元虽然好酒,但绝不是张伯你口中会把酒喝光的那种人!”
张瘸子半信半疑的从酿酒房走出来,“那今日酿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可莫要出什么差错。”
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张伯又叮嘱了一下项修元,这才跟着周景行前往内城。
项修元坐在酿酒房的凳子上,闻着那醉人的酒香,顿时心旷神怡,在教坊司受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小酒壶,却发现里面的酒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那不断流出澄澈酒水的管子上。
“就接一点,应该没事吧。”
四下观望,确认无人后,项修元将自己的酒壶接满,心满意足的喝了起来。
......
内城,阳柳园入口。
周景行递上拜帖,在两个守卫狐疑的目光中带着张瘸子走进园内。
周景行穿着一身没有补丁,却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衫。
张瘸子则是穿着那件补丁最少的粗麻长袍,这是他最体面的一件衣服。
两人的着装与周围那些身穿丝绸的学子格格不入,引来诸多目光。
尤其是周景行还拿着一根鱼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参加诗会的。
周围的那些光鲜亮丽的学子与世家小姐,都在窃窃私语,有的人甚至直接捂嘴偷笑起来。
张瘸子始终低着头,不敢看那些学子跟世家小姐。
但周景行毫不在意,他拍了拍张瘸子的肩膀,“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
“走,咱们钓鱼去!”
周景行咧嘴笑道:“今晚公子请你吃新鲜的烤鱼!”
张瘸子露出笑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