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父母也没把我当闺女,兄弟也不把我当亲人,只想算计我。
那样的老家,我是不想回的,那样的亲人亲戚,我也是不想见的。
你要是觉得你亏欠生你养你的土地,亏欠你的亲属,你要孝顺,我不拦你。
但是呢,也请你尊重我和我孩子的选择。”
两个孩子立刻说——
“我跟妈妈一起!我不要回老家,我记得当初堂哥抢我的糖,然后还用糖纸裹鸡屎,让我吃。”
“我也跟妈妈一起!当初二叔家的堂弟,把我推下池塘,我发烧了,奶奶还骂我赔钱货,说赔钱货就应该去死,省得还得花钱看病。”
徐干事嘴唇微微发抖,最后又干巴巴地说:“不回就不回吧……大过年的,我们说这些干嘛,应该热热闹闹的。”
徐诗月撇嘴,“还不是爸爸你先提这个话题的。”
徐大刚说:“爸爸,你还记得段记者为什么要跟陆叔叔离婚吗?”
徐干事心里一惊,接着就是一阵后怕,然后就不停地找话题,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晚上,守岁的时候,徐干事还跟妻子道歉,说自己思虑不周之类的。
大年初一去四合院拜年的时候,程大姐找到跟叶舟独处的时间,跟叶舟唠叨昨晚的事。
“叶老师,你说我们家老徐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在柳城的时候,他明明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很好,结果来京城才多久,他就琢磨要跟家里走动起来了。”
叶舟说:“正所谓锦衣不夜行富贵要还乡嘛。徐干事当年在老家的时候,肯定是被无限贬低,被自己的至亲看不起。
正所谓,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来治愈。
他大概也是想看到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