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开始想的就是能保住妹妹他们的基础地位不被牵连就很好了……现在太平了反倒纠结是不是光阴蹉跎……。

唉,但凡自己再年长几十岁,自己肯定就成熟起来,没那么多心气可言了。

正想着时,墙角传来些微动静,张河山眼睁睁看着一个少女一扯裙子,利落爬上墙头,又翻上屋顶。

他当即打出了手势:

‘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他小妹张熙。

“哥,没必要打手势,我去找人时确认过了,家里已经空了大半,他们都出去了,附近没人睡觉。”

眼睛下意识瞪大了些,又迅速恢复原状,张河山努力维持住长兄该有的沉稳:

“你去找谁了?怎么知道的这些?”

瞅了瞅自己兄长,张熙扯了扯身上看着就很庄重的衣裙布料给兄长看,摇头道:

“我想去再找找那位把你带走的本家人,被荆族叔在他住处不远处拦下来了,回来时发现周围住着的族叔都不在家,门口古婶让我别乱跑,去不出任务的族亲那待着,于是过来安慰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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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本正经:

“明天就看不到了,今天多看看,顺便让你再保护下我。”

看了看自家同胞小妹,张河山无可奈何的点头:

“他们应该是找那个什么杜什么背后的麻烦去了。”

家里今天遭这么大罪,丢这么大脸,不可能白受。

可惜了难得有这么大阵仗,这份功劳自己却捞不了,只能明天以杂役的身份蹭家里那帮小屁孩的车队一起回本家,然后去扫地。

他思绪不由有些涣散飘远。

杂役的工作太过普通,没有含金量,没有练过拳脚的普通人轻易就能干,比起族内其他行当,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功劳价值可言。

而自己是以受罚的身份回去,初来乍到,又不清楚情况,身手很可能也没本家那些人好,大概率连屋子都进不去,最后只配去扫地。

而按照自家扫地的功劳值计算,自己大概得给白天那位地位特殊的本家小孩扫七八十年的地不出错才能重新把自己捞出杂役行列……。

犹豫了两秒,张河山希翼看向妹妹:

“等你及笄来本家时,记得来看看我情况。”

要是小妹你那时候能混出头点,记得分点功劳来捞捞哥哥我啊!

看懂了自家哥哥眼睛里的疯狂暗示,张熙略略歪头:

“你是听了下午姑表姐的话,也觉得去死比去本家做杂役赎罪好吗?”

不,其实我觉得我小命还挺重要的。

虽然本家规矩大,虽然杂役真的地位低,虽然心里确实有点不平衡和特别丢脸的难受感。

但一是这是他应得的,二是只要还有时间,自己总有机会东山再起。

真要说,本家里的机会,一定比自家多,甚至有机会重新进修。

抛开丢脸和地位被一撸到底的难受,他甚至觉得这事同样是奖励。

但前提是本家真的看得上自己水平,愿意给自己机会。

想到自己连放野成绩都没有,回本家很可能真的只是吊车尾,张河山在心里垮了脸。

和张熙一样,他已经没可能再重回幼年期参加放野。

虽然他平时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去弥补这份差距,但……从本家历练回的族人,和他们自己练的,真的很难是同一水平。

他父亲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能吊打二十个他。

面上,他却不动声色的摇头:

“怎么可能,在哪徒刑不是徒刑,比起就这样死在家里,或者当着曾经族人面去徒刑,当然是去本家好,多少人想回去还没机会呢。”

只是他们这种想回去绝不可能想是以杂役的身份进去就是了……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我?”

张熙:“你还记得姑表姐当时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