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谋者作勇勇者断谋 叛者既归归者生叛

遗梦南国 章双城 3396 字 5天前

“难道你所说他们母子沆瀣一气,已有实证了?”

“还是那萧综要加害于你?”

“没有,只是......只是他们母子淫秽府院,毫不避讳,如此下去,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我若是再行接近,免不了会受其牵连。”

“青云,我怕......”

“什么?你是说那萧综和吴淑媛......”

易琼听了玉漱的一番叙述,实在是闻所未闻。

这样一来,玉漱的担心就不是多余了。

那母子二人合为一体,明面上是为了保境安民,做些功绩,可暗地里还要做出什么勾当还说不准。

易琼翻来覆去,望着门口来回摇晃的布帘,整夜未眠。

扬州治所东府城,临川王于大堂内闭目养神。

扬州治中何敬容,手里拿着诸多手书奏表来到了跟前。

“殿下,如今北徐前线粮草难以为继,北徐众将军频频发来奏表求粮,陛下已多次敕令我府,拨发粮草予以接济。”

临川王听后微微睁开了眼。

“那萧子昭不是分兵而治了吗?”

“怎么还来要粮!”

“回殿下,陛下同意分兵,乃是无奈之举,陛下在敕令中并未提及分兵之事,只是让我等从仓中拨发粮草罢了。”

“呵!”

“寡人府中钱粮可送到北徐了?”

“回殿下,钱粮已于十日前送过去了。”

“可北徐前线有士卒有八万余众,殿下府中那些钱粮,就是杯水车薪啊。”

“恐怕殿下所援粮草仅够八万大军维持十余日罢了。”

“所以陛下才......”

“哼!”

“寡人自捐家财,本是好意,难道还落得了一身不是不成?”

“殿下息怒!”

“下官并无此意。”

“那你说,寡人该如何应对?”

“回殿下,江东之地皆为扬州所辖,而南部诸郡自古富饶,下官以为,殿下虽无心征敛,但还需做足表面文章。”

“哦?你细细说来。”

“殿下朝议时已表明姿态,朝中又有袁公等人分析了时局,想必北徐诸位将军皆已了解了实情。”

“不过征敛之事,迫在眉睫。”

“若下官所料没错,若是这些奏表无果而终,那么北徐诸位将军不日便会亲自赶来请援。”

“而殿下为保江左钱粮,以拱卫京都,又不便说明心中之意。”

“既然圣意难违,当前之计,只有以小恩小惠,安抚他们罢了。”

临川王撇着嘴,点了点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敬容机敏,此事就由你去办吧!”

“下官得令。”

何敬容走出大堂,外面已飘起了片片雪花。

临川王长史、扬州大中正陆明霞,见何敬容神色飘忽不定,满面愁容,便上前询问。

“何治中忧心忡忡,不知所为何事?”

“劳长史费心了,我无大碍。”

“可是为了北徐粮草一事?”

何敬容看着陆明霞,点了点头。

“殿下虽未明言,可扬州坐拥江左近百万粮草却见死不救,免不了落下口舌啊。”

“敬容所言非虚,不过此话切不可外传。”

“你我皆于扬州行事,那么殿下之意,便是我等行事之本。”

何敬容听后愁容满面,摇了摇头。

“可是殿下如此安排,免不了会有对抗圣意之嫌。”

“我等身为扬州主事,又如何能坐视不管呢!”

“敬容断不可妄议上官。”

陆明霞说着,便把何敬容拉到了一旁,二人出了府院,陆明霞环顾四周后才缓缓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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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你到堂内,可有谏言?”

“北徐频频上表要粮,殿下心有不甘,一直拖延。如此一来,北徐定会差人当面来求,殿下让我设法应对。”

“既要维护殿下名誉,又不能让来人空手而归,我便向殿下谏言,以小恩小惠对之。”

“除此之外,我已别无他法了!”

“嗯,小恩小惠,倒是一良计。”

“不过在我看来,还要看是何人前来要粮,我们才好定夺。”

“哦?陆公既有计策,还请救我于水火!”

何敬容低身拱手作礼。

“呵呵呵,敬容客气了。”

“我即为大中正,征纳之事亦是分内之责。”

“若是敬容受此连累,那我陆明霞亦无颜侍主了。”

说着,二人便来到了陆明霞的居所,一同商议起来。

却说萧综在江夏郡,坐收新政的渔利。

每日除了审阅军务奏报、政务文书外,最喜欢到府仓旁巡视检查,看着所谓的“军需”粟米、银钱,心中不免洋洋得意。

要说江夏郡免税三年,免的可不是驻军的补给,而是向朝廷进贡的调税。

如此名正言顺,就连吴淑媛也说不出什么来。

萧综又借“抚慰百姓”之名,将军需物资拨出来一部分,修筑房舍,拓荒育土,百姓得到了好处,自然对这位新刺史感恩戴德,而萧综经此一事,可谓名利双收。

这日,萧综于汉水边督查维护堤岸,只见萧敬则快步走来。

萧敬则先是拱手行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手书来。

“殿下,雍州刺史柳庆远来报。”

萧综拍了拍手心上的泥土,接过了那张糙纸。

“不是说浉水一带索虏,已经被我军打退了吗?”

“怎么又去侵扰义城郡了?”

“回殿下,索虏见郢州一带兵强粮足,便伺机西进,扰我雍州之地。”

“那柳庆远因战功卓越,被父皇封为开国县侯,怎么,连索虏那些残兵都收拾不得吗?”

“殿下,据前军臧长史所述......”

“长史,长史!怎么又是他!”

“寡人许他率领前军,他又如何知道雍州被犯一事?”

“难不成是你在通风报信了!”

萧敬则见状急忙跪地叩首。

“末将不敢,末将紧随殿下左右,从不敢有二心。”

看他那副软弱的样子,量他也不敢这么做了。

“罢了,你继续说吧!”

“谢殿下。”

萧敬则起身后垂手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