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矅怒视着踩着他的肚皮,快要踩到他脸上来的雪糖道:“哼!谁敢给我气受呢!我是谁啊……”
行吧,这是老毛病了犯了,好久没作了!
莫以宁抬眼悄悄打量了一回,见他心里不自在,也不再多问,只拣些无关紧的事,与他说些闲话。
肉滚滚的雪糖被小铃铛打理的蓬松可爱,一门心思的想扎到莫以宁的怀里求抱抱,偏叫谢明矅拦住了。
走上几步便叫谢明矅戳上一指头,摔上一跤,待它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又离莫以宁远了几步。
它摔了几次,气的咪呜直叫唤。
等谢明矅又来戳它时,若不是他手缩的快,险些叫它咬着。
可怜的小家伙咬了个空,被气的怒发冲冠,又炸着毛冲着他直哈气。
谢明矅这才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什么人呐!
莫以宁只得放下了针线,把雪球搂到怀里安抚:“不气不气,咱们不和坏蛋生气呢!”
她瞥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做什么欺负它啊,你多大它多大……”
谢明矅懒懒的瞅了她一眼,也不做声,心里却道,笨猫儿敢踩他的衣裳,实在是胆大包天。
“你今日既告了假,便帮我做件事可好?”莫以宁并不打听他为何事心烦。
他若是想说,早就说了。
横竖这人聪明的紧,纵是有心事给他一点时间总会理清头绪。
“何事?”见莫以宁有事求他,谢明矅便坐的端正了些。
“其他院子的桂花都有人在收了,偏咱们院里这金桂树生的这般高大,收起来极为不易。
你帮我收些桂花可好,再洗净晾干了,日后做成桂花酒、桂花蜜送给外公,到时外公晓得是你亲手打的桂花必定欢喜的紧。”莫以宁搂着雪糖侧着头与他商议着。
谢明矅一下子精神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东西尚在其次,外公自是不缺,但若是他亲手做的,那自是不同。
谢明矅打定的了主意便跟着莫以宁来到了金桂树下。
莫以宁带着丫鬟们在树底下铺上了白纱。
谢明矅也不拿梯子,叫人拿了极长的竹竿一下下的打在那金桂树枝上。
花枝摇曳,一簇簇嫩黄细小的花朵飘飘扬扬的落到了白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