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你在学校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
“三百。”
“得干五个月。算你找到好工作,一个月一百五,也得两个月。”他咬着烟屁股,从左边嘴角推到右边嘴角,“这么算起来一个月不够呢,宝贝。”
冰云垂着头,密密麻麻的针,蘸着黑色的墨,在灵魂上刺了一张网。她只要不挣,就不会痛。她只要不看,就不会痛。
“那明天吧。”她低声说。
伟健被气得烟都掉了。
真长能耐啊!
“那今晚我还能行使丈夫权利吗?”
冰云震惊地抬起头,看着那个人。
“噢,看样不行。那我睡哪呢,宝贝?”
“我、我在书房——”
“那不也是一个屋檐下吗,万一我忍不住,弄出啥声音再吓到那个小木头。”
冰云话都不会说了,开门想走,那人一把推上门,“哐”的一声,墙都在颤。
伟健看那人吓得一哆嗦,心里的气才好像小了点。小混蛋,离婚?这事是这么轻易说的吗?她当婚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