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要多说,自己消化接受现实。”
男孩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顿时就被沈翊的几句话给干沉默了。
沈翊没想那么多。
他的原则一向是尽快接受现状,而后不要失去希望,努力活下去。
对他人,对自己,都是一样。
只是这现状,对于一个不久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正当沈翊欲要上岸。
前方河道上突然出现一艘小船。
船上桅杆飘扬大旗,写着“怒潮”二字,更有人遥遥喊话:
“前方是哪位高人。”
沈翊眉头一挑。
又是熟人。
当即身形提纵而起,凌空一闪而过,轻飘飘落在甲板上。
船上有不少身穿湖蓝劲装的怒潮子弟,为首是个大汉,面相粗粝,腰配阔刀。
刚刚的喊话,便是出自他口。
只是此人嘴上客气。
但手却是紧握在刀柄上。
周围的一众帮众亦是神情戒备,各自站位也有讲究,隐隐是某种阵法。
毕竟他们也听到了远处河面的异响,这才引船作斥候前来探查情况。
之后又看到沈翊凌波而立。
此等轻功绝世,定然是个高人。
不得不谨慎对待。
沈翊笑了笑,玄功一转,祛除易容的影响,微微抬起斗笠,露出本来面貌。
“在下沈翊。”
“纪首座可在附近?”
沈翊将腰间捆绑的布条一摘,一个精致的寒玉酒葫赫然出现。
那握刀的汉子先是神情一愣,
旋即露出震惊的神色,连忙啪的一下抬手抱拳躬身,结结巴巴道:
“原来是沈,沈少侠!”
“首座在!”
“就在下游营帐!”
“我这就着人带你去见他。”
凡是跟着纪丛云的人都知道,沈翊和纪丛云曾共闯明月峡,乃是知交好友。
更何况有寒玉葫芦为证。
自不存在假冒的道理。
沈翊颔首道了声有劳,旋即问道:
“你们这是去哪儿?”
“飞鸟渡方向传来异动,首座命我等探查一二。”
汉子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