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已经这么努力,可他们犯事的时候,你会心软吗?”
“你不会。”
小主,
“哪怕他们做的事情,未必触及到你的利益,但只要让你心烦,你就有可能疏远他们,打发他们。”
“因为他们不是你的谁,和你没有亲缘关系,不必考虑世故人情,所以你打发起来毫不费力。”
“但如果犯事的人,是你叔伯兄弟的亲属,哪怕仅仅是妾室的亲戚,处理起来,你都要顾虑三分。”
“尤其是那种生了孩子的妾,你就算不考虑她们的面子,也要考虑枕头风的威力,考虑自己堂兄弟姐妹们的面子,考虑家族的和睦,不是吗?”
“有时这一分顾虑,一念之差,就是生与死的差距。”
“能利用女人和孩子天然亲密的优势,走这条捷径,亲情和利益牌一起打。”
“你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做只有利益联结的下属?”
他们说的都对,都是实话。
可这样的实话,无异于是更大的羞辱。
刘菁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难道李家也会送他们的继承人,去给女修行者当男宠,给男修行者当男妾吗?”
“你以为他们不想吗?”刘家父母冷冷道,“但男宠、男妾又有什么用?”
“孩子才是资本,才是一切的联系。”
“难道女修行者会愿意给普通男人生孩子吗?”
“男人获取孩子的成本如此低廉,尚且对正妻之位精打细算,挑挑拣拣。”
“女人天生就与孩子的联系更加紧密,也更爱孩子,对父系血脉的要求更高。”
“女修行者宁愿找男修行者春风一度,露水情缘,去父留子,都不可能会要这种劣等血脉。”
“倒不是没有好男风的修行者,可色衰则爱驰,没孩子顶什么用?”
“你姑姑没有男宠吗?你叔叔没有男侍吗?”
“他们宠爱这些人的时候,你会顾忌几分,等他们失宠了,就算跪在脚边涕泪横流,你会多看一眼吗?”
想到父母的嘴脸,刘菁笑出了眼泪,望向沈歌:“她们瞧不起你,说你贪慕富贵,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她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大家都是一样,被摆在货架上,称斤论两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