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修行者来说,人世间的钱财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他们的每一分修为,都是要换修行资源、换道具的。”
“哪怕是最低级的疗伤药,他们都是内部之间互相交易,鲜少对外流通。”
“那位长辈曾留下遗言,说她不是不能做更高级的东西,但那就真是怀璧其罪了,倾覆就在朝夕。”
“只有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一身修为,全都拿去做最低级的疗伤药,才能保住刘家数百年富贵。”
“没有一个修行者,会为了区区一地窖最低级的外用疗伤药,就覆灭刘家。”
“对他们而言,最恐怖的伤害在命盘,其次是灵魂、精神,缺胳膊断腿都算是小伤,这种低级疗伤药也没法治。”
“只能治最基本的烧伤、烫伤、刀伤等的低级疗伤药,是他们最看不上的东西。”
“这还只是低境界的修行者,对高境界的修行者来说,区区小伤,须臾就能治愈,根本用不着外物。”
“所以,当我的父母兴冲冲地告诉我,他们对我未来规划的时候。”
刘菁笑了。
笑出了眼泪。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撕破大家闺秀的外在,愤怒呐喊:“难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只配去给人家当妾吗?”
父母却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难道你还想给修行者做妻子吗?”
“男修行者就算要娶普通人当正妻,也不会找我们这样祖上没出过玉阙境,现在也没强大修行者坐镇的家族。”
“他们优先考虑是皇室,然后是王族。”
“能娶神明后裔,谁愿意退而求其次,娶人的后裔?”
“再往下是那些绵延数千年,出过好几位玉阙境乃至白泽境高手的大族。”
“因为他们已经用事实证明,自己血脉的优秀。”
“再接下来就是吴家那种情况,吴家的修行者大人虽然只是朝菌境,但得到了南楚大世子的青眼,人家才愿意扔一个儿子出来,缔结这门亲事。”
刘菁无法克制心中的愤懑:“因为我们家没出强大的修行者,所以我就一定要去给男修行者当妾吗?”
“难道我就不能给女修行者当手下吗?”
“女人的价值,难道一定要通过以色侍人,生儿育女体现吗?”
本来疼爱她的父母,神色忽然变得冷酷:“你在说什么傻话?”
“你从小也不缺侍女服侍,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也见过那么多管事,打理过那么多的产业。”
“难道这些侍女、管事、掌柜们,对你不用心,不体贴,不周到,不时时刻刻揣摩你的意图,试图讨你欢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