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名声极大,连宫里的皇帝都是看重不会为难的。
他也不缺钱财名利,行踪诡异,性子更诡异,想得到他的出手,不是一般的难。
苏迁皱了皱眉,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愿意为大嫂求药,实在是他也想不到,自己可以靠什么打动这名神医的心。
“咳咳,咳咳,”季莜然突然捏着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好一会儿,才煞白着脸,丧气开口:
“我知道这是为难二郎了。只我这一副破败身子,也不知道能撑多少年。夫君这一去,归期不定,希望我还能有与他见面的机会。”
一番组合拳打下来,完全就将苏迁架在了下不来的高台上。
他咬咬牙,眉目坚韧:“我去。”
这就是极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雁熙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悠悠叹了口气,迈步出来,主动请缨:
“夫人,奴随二公子一起去吧。奴了解夫人身体情况,若是神医不愿下山行医,奴还能找神医求一张药方子。”
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她还能及时中止“不可能”的任务,免得苏二公子因着愧疚不敢下山来。
“雁熙,”季莜然对上雁熙明了的双眼,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那你便跟着二公子一同去吧,不许给二公子添麻烦。”
虽然她觉得苏迁不会对雁熙感兴趣,雁熙心里眼里也只有两年后赎身离开的事,这事她惦记了十多年,绝不会轻易说放弃就放弃。
就算知道两人擦不出火花,她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
“是。”
雁熙应下,和苏迁一前一后出了正厅。
“二公子,请容奴婢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再来找您。”
雁熙叫住了直接就往大门处赶的人。
“啊?收拾衣服干什么?”苏迁不解。
雁熙还当他迟疑接下任务时就该知道它有多困难,看现在,怕是还不知道自己要离开自己锦衣玉食的日子好一段日子。
“二公子,李神医上一次出手还是有人像古籍里一样三番五次地拜访他,奴记得这一拜访好像持续了三个月,才将人烦得出手。而且,那以后,这种法子也是被他严令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