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丹妮边大喘着气,边说杨青黛说,“这雪吧,下得时候挺美的,就铲雪的时候太折磨人了。瞧瞧,我的手都快起水泡了。”
杨青黛也停下歇息喘气,“水泡还好,我担心他们会不会冻出冻疮来。”
捡到杨子苓的时候,他身上有很多伤痕,应该有反复冻伤留下的。
一想到之前他在山上所受的苦,杨青黛心里闷闷的。
如今小孩还没开,深邃的五官比苏黑炭还要精致,她一直想不通什么人能那么狠心把一个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扔山里喂野兽。
“两位陈知青应该不会,子苓小弟不好说,至于李知青,很有可能会。”
不是唐丹妮看不起李老二,是他们都是来自一件大衣就能过冬的南方,气温都是在十度以上。
首次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来,他就戴着他们下地时候戴的棉线手套,不冻伤才奇怪。
杨青黛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提醒她,她们也只是戴着棉线手套,起水泡了,没有冻疮。
“那不一样,你瞧瞧我们干活的力度,跟他们干活的力度能是一样的么?不行了不行了,我们先回去,下午再来清理陈知青他们家门口的积雪。”
看唐丹妮已经累得怀疑人生的模样,杨青黛耸耸肩,那就下午再继续吧。
反正主路上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了,剩下的慢慢来。
顺便去杂物间翻找,她记得之前放了不少蛤蜊膏、凡士林还有小女孩面霜在里头。入秋那会她有翻出来一些用,翻了许久都没找到。
抬头看到唐丹妮进厨房的背影,用意识把在羊城买的移出来。
等他们中午回来,一人一大罐凡士林给他们涂,晚些时候再送些蛤蜊膏给师娘。
黑省的雪,下了停,停了下。
之前日常出工下地变成日常出去铲雪。
最欢乐的非青山大队的那群小孩子莫属,堆雪人、打雪仗,青山上掏野兔子窝。
杨子苓也上去过几次,就被杨青黛制止。
他们家不缺肉吃,没必要挨冻上山刨雪窝找野兔,还是留给小孩子们带回家打打牙祭,肚子里多点油水好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