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雪越下越大,再让李老二冒着风雪回去什么都没有的知青院也不实际。
从火车站赶回来,他连装着换洗衣物的包裹都一起带来杨青黛家,今天就让他跟陈氏兄弟凑合挤一晚。
下午几人或躺或坐,窝在书房里,只有杨子苓站在书桌前练字。
这一站就是两小时,连陈宇都自叹不如,啧啧称赞:“子苓小弟这浑身上下的气势,啧啧,差不多可以用‘锋芒毕露’来形容了。
哪像我家的弟弟,越长大越像鹌鹑,恨不得不见人才好。”
杨青黛瞥了眼送他哥大白眼的陈肖,“你确定?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太跳脱了,陈肖知青觉得跟你在一起丢脸,才故意压低自己存在感的?”
陈肖很是配合的点点头,说了句“小杨知青说得对”,又低头继续看他手中的古籍。
他怎么忘了自家弟弟在他们跟前是习惯扎自己的呢?
失算了!
陈宇不知道第几次讨了个没趣。
无视陈宇那没营养的话题,杨青黛继续低头钻研师娘给她的十三针针灸图。
根据师娘的描述,若能看懂此针法的玄妙之处,便能活死人、肉白骨。
听到这些话,杨青黛只能尴尬的笑笑,师娘太看得起她了。
她很明白自己的终极目标,就是混吃等死,当最咸的那条咸鱼。师娘怎能帮她立下如此远大的目标呢?
真是愁人。
而相比较杨青黛的懒散,近日的唐丹妮越发积极努力,埋头各种古方不可自拔。
隔天众人还在睡梦中被大队长的喇叭喊醒,侧耳一听,原来是动员大家出门铲雪。
陈氏兄弟领着杨子苓跟李老二去参加主干道路的铲雪,杨青黛跟唐丹妮在家清理自家门口及陈氏兄弟家门口的积雪。
两人全副武装,军绿色的棉帽,将耳朵、额头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杨青黛自制的防寒口罩。
戴着手套,拿着铲子,笨手笨脚将雪都铲到对面路边堆起来。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人才合力将她们家跟陈宇家门口路上的积雪铲干净,摘了口罩气喘吁吁靠着铲子木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