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牛卫大将军回道:“是!在发现御船离岸后,臣等即刻去解系泊缆绳,便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粗铁链。”
“臣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右千牛卫大将军附和道,“臣等将铁链砍断,便即刻前来救驾!”
皇帝冷哼一声,“等你们来救驾,怕不是天下都易主了!”
二人噤若寒蝉,对视一眼后,左千牛卫大将军说道:“臣等护驾不力,自当领罚,只是事发于泗州湖岸,还请陛下折返泗州彻查此事!”
“臣在岸上已遣人去府衙通报,想必此刻泗州刺史也快到达湖岸了。臣听闻御船上的船夫悉数被迷晕,可用两艘千牛卫的船夫助御船靠岸!”
皇帝见他们总算有点脑子,也暂且作罢。如今夜已深了,还是先寻个歇脚之处重要,况且御船也要修缮一番。
于是他站起身来,“就先依他所言,各自回去打理一下衣物,且在泗州停留些时日。”
“是!”
云如璟往房间走去,果真一路上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刺客的尸体虽已拖走,但地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惨烈。
即便听闻刺客均已降伏,千牛卫也赶了过来,但周巧仍一副警惕地状态,一手搭着剑柄,护在门外。
看到云如璟来,她也算放心了些,“殿下。”
云如璟点了点头,“外面没事了,你回去收拾一下,这几日先在泗州歇脚。”
他留完话便推门而入。
师殷殷气定神闲躺在床上,汀药见他进来,行了礼便想出去,却被叫住。
“你留下来收拾一下东西,一会我们到泗州歇脚。”
“是。”汀药应声在一旁收拾东西。
云如璟坐到床边上,“殷殷怎么会想装病呢?”
师殷殷轻笑,给出了说与云怀霖一样的措辞,“有人想把我灌倒,我还不能赖酒了?”
云如璟回忆了片刻,确实想起来柳青禾不断敬她酒,他微微皱起眉头,“你是怀疑……”
“我只多喝了两杯,哪就敢污蔑人家呢?”
他话说一半,她也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