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低头沉思,消化着云如璟提供的这些信息,忽的想起一件事。
邕州……
岭南……
朝瑶山……
她震惊地看向云如璟,“你说的傅家,该不会是……”
云如璟点了点头,“他是傅家唯一幸存的孩子,被太清捡回了朝瑶山。泠姬的母亲,是他的乳母,也死在那场大火里……”
师殷殷心情凝重喝了口茶,“这么多年,你们没查到什么线索吗?”
“有。”云如璟皱起眉头,“当年邕州府衙有一个参军,在傅家失火前不久,因犯错被降职到县里。三年后,此人又被调至岐山县。”
“岐山县?”师殷殷诧异,“这邕州与岐山相隔这般远,如何调过来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云如璟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此人姓常,是现今岐山县令。”
这信息一个接着一个的,让师殷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沉声道:“你们怀疑常家,可有证据?”
云如璟摇头,“正是没有证据,才无从下手。苏玉生那边,我也还没有找到时机与他说,但从他对父皇的态度可见,应当也掌握了一些信息。”
“只是常家如今无懈可击,没有突破口,就凭一些猜测,根本无法逼父皇重启旧案。”
师殷殷默默听着,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云如璟继续说道:“听闻当年苏老将军几次上求彻查,就是因没有证据被驳回,最终父皇追封宣平侯以息事宁人。”
“我想苏玉生与傅见山的想法是一致的,常家如日中天,二皇兄又是最适合的储君人选,他们只能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只是在常家露出破绽之前,他们需得潜心蛰伏,不可轻举妄动……”
师殷殷再也听不下去,她起身离去。
两兄弟一时面面相觑,云如璟起身想追过去,却见师应舟迎面走向她,便先作罢。
师殷殷此刻面色苍白,为何感觉苏家与前世的师家如此相似?
她又想起临死前云如璟跪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
【“眼下我还无法与秦仲斐抗衡,他的部下均听命于他,柳氏假意归顺,常氏旧部又记恨于我,我在朝中处处受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