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娘认真地道:“贺春酌和周起是后来的,方知有是所有宾客之中最先到鹿州的,你们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
“方知有为何想要谋害楚望山?”
“他跟我说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娶我过门,这话明显是用来哄我的,我猜他可能是为了谋夺楚望山名下的产业,但我又感觉应该没这么简单。我有种直觉,方知有应该很恨楚望山,至于为什么恨,我就不清楚了。“
燕辞晚猜测,方知有应该是因为当年灵蝶寺一案,对楚望山等人心怀恨意。
她忽然问道:“昨天晚上,你是否和方知有在一起?”
说起这事儿菱娘很是尴尬。
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昨晚你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菱娘的表情越发狼狈:“昨晚子时过后,方知有悄悄翻过花墙,潜入了我住的屋子。那时候楚望山已经睡下,他就睡在我的隔壁,为免惊醒他,我只能屈从于方知有,他直到三更时分方才离开。”
说到最后,她已是面色涨红,羞愤得无地自容。
她很怕燕辞晚还要追问昨晚的细节,那样她就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幸好,燕辞晚没有刨根问底,而是问起了别的事,
“楚望山以前是做什么的?”
菱娘暗暗松了口气,她飞快地答道:“他曾任鹿州司法参军,后来升任鹿州刺史,我认识他的那年,他刚刚当上刺史,正是最风光的时候。但在半年后,他便以生病为由辞官归家,我随他一同隐居在此,这些年来他一直深居简出,鲜少过问外面的事情,为人非常低调。”
燕辞晚追问:“你可知是谁举荐他升任刺史的吗?”
菱娘摇头表示不知:“官场上的事情,楚望山从不与我说。”
“这些年来,可曾有官场上的朋友来看望过他吗?”
菱娘仍是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