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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婉仪抱着传绪走了进来,其实她已经站在门口一些时间,看到孝恒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语。他是个重情的人,哪怕他知道和小鱼已经不可能再续未了之情,但也希望能尽自己的绵力护着她。
孩子的咿呀声引起孝恒的注意,回过头看到婉仪。“你怎么带孩子来这里了?”
“这是小鱼的亲儿子,让她听听自己儿子的声音,希望能唤起她的求生意志。”婉仪抱着传绪走过来,“传绪,叫娘啊,叫啊。”
传绪已经会咿呀学语,嘴里模糊不清地说出“娘......抱抱......娘......”
孝恒和婉仪听了都不禁酸楚起来,湿润了眼眶。“快看!小鱼的眼睛!”婉仪突然指着小鱼说道:“快看!”只见小鱼的眼角也落下泪来,一滴一滴滚落在枕头上。
“她听得到!她听得到!”孝恒兴奋起来,“她有救了!有救了!苍天保佑啊!”
钟进贤不允许其他人插手这件事,只吩咐要好好照看小鱼。在小鱼醒过来的第二天,钟家大宅里再也找不到二太太燕春妮的影子。听说前一晚有人看到有富带人将二太太带离了钟家大宅,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从此以后钟家又有了一个禁忌的话题,谁都不许提起二太太,仿佛她和她的两个儿子一样都消失在了人间。
又到了快要过年的时候,这一年又是丰收的一年。秋收之后大家都开始忙着过年,也就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钟家的三少爷和二少奶奶失踪了。所以钟家的人都不敢表现得过分喜悦,免得触及到老爷和太太的伤心之处。
这一年过的颇为压抑,各种事件和事件发生后的影响犹如阴霾一样笼罩着钟家。可能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在初秋时分,大少奶奶季婉仪有了身孕,难得钟进贤和金如珍的脸上有了笑容。再加上两个幼子传绪和传继也到了最可爱的年龄,给钟家沉闷的氛围带去了些许欢乐。
钟进贤经过这些事端后已经无力支撑整个家,于是提前将产业和这个家都交给了长子孝恒。自己和金如珍则逐渐减少外出,少问家事,弄孙为乐。但毕竟年迈又经过了打击,二老的身体大不如前。
小鱼虽然救了回来,但两次大病让她变得虚弱不堪。原本好好儿的农家女子现在弄得病怏怏的,孝恒如今作为一家之长下令不管要花费多少银钱,四少奶奶的补药和常用药都不能断,她房里服侍的仆人也是最多的。孝恒如他所保证一样,尽力保护着小鱼母子,更是将传绪视如己出一般地疼爱。他知道只要传绪健康有出息,小鱼就会心满意足。
二娘的行踪至今不明,孝恒曾经试图问过父亲,但父亲却告诫他不要再问,适当的时候自会告诉他。这些年里面,钟家的人在日渐凋零,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这座宅子是如此之大,现在往往会感觉到空荡和寂静,让人莫名的失落。
腊八节的时候钟家熬煮了腊八粥给全家人吃,并正式开始迎接新年的到来。婉仪略显的肚子让人看到了希望,两个已经会跑会打闹的孩子让这个沉闷的家里有了笑声。
绸缎庄的掌柜就要准备打烊关门了,再开门就是正月里了。这时候有信差送信来,掌柜的还抱怨着大过年的谁会写信来,一看是写给大小姐的,于是丝毫不敢怠慢地送到了钟家。
婉仪听到传话就到了大门口,“劳烦胡掌柜要回家过年了还替我送信来。是我爹写来的吗?”婉仪递上了新年红包给胡掌柜,“图个吉利吧,大吉大利。”
“谢大小姐。”掌柜恭敬地接过红包,“不像是老爷寄来的。好像是上海那里寄来的。”
“上海?”婉仪警觉起来,一看信封上只有收信人的名字,寄信人的名字隐去了。她隐隐地有感觉这是孝谦寄来的,于是忙把信件放进袖子里。“多谢胡掌柜了,一路顺风啊。”
回到厅堂里,孝恒正和两个孩子一起玩闹,回头见婉仪回来了便问道:“胡掌柜今儿个回家过年,还找你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把一些刚收到的信给我。”婉仪当着公婆的面自然不能道明,“是一些有生意往来的主顾们写来的新年致贺罢了。”她看家里所有人都在厅堂里,于是就托辞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回房去小睡一会儿,孝恒说要陪同也被拒绝了。她一个人回到房里,关上门,拆开信......
上海南翔的钟家,孝谦靠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打着瞌睡,他胸前趴着他和意沛刚满月没多久的女儿思杭。小姑娘趴在爸爸的胸膛前睡得很香,才出生一个月的她只要爸爸一抱就不哭闹了。
刚出月子的意沛帮着家里的仆人准备年货,回到房里一看便会心地笑了。她轻手轻脚地上前将女儿抱起来,刚把孩子抱起来孝谦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思杭!”
“嘘~~已经睡着了。”意沛轻声道:“你怎么不把她放回摇篮去呀?”说着就把女儿放进了一旁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