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俢,你叫什么?”
“南芳。”
“房租我过几天给你?”
“随便。”
那段时日,南芳过得潦倒,困惑,难堪,不敢露面,像一只老鼠一样东躲XZ,和刚到巴黎的时候没有区别,阿康答应放过自己了,可绿子没有。
白天到处打工,晚饭有时候和俢一起吃,这倒不是双方刻意为之,心情不好,食欲自然不会好,俢看不下去,怎么会有人吃饭吃得那么痛苦,吃遍所有的美食不是世界上上最有趣的事吗?
原来吃,能吃,会吃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心情的复苏是在修带着吃一餐一餐饭中,从味蕾开始复苏的,失恋、经济困窘都不算什么,只要和俢在一起,和他一起吃饭,只要他还在笑,那么这世界就不算太糟糕。
他说他的外公是建筑师,设计过上百座庙宇,父亲是雕塑家,而他,只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馆。
“那为什么会开汽车旅馆?”芳觉得这两件事情真的很不搭。
“因为zoia。”
zoia是那种看一眼就被惊艳到的美人,欧颜方脸,蓬松头发,浓眉大眼,看上去冷冷的,主职牙医,兼职模特,她不是那种需要刻意打扮才能体现她的美的人,但见过她的人,一定无法忘记她。
南芳不想告诉俢,曾在剧院门口看到zoia和一名男子挽手约会。
他对zoia念念不忘,对方早就翻篇开始新生活了。
心灵间的靠近倒不完全是因为南芳暗自滋生的同病相怜之感,而是后来他陪自己去了爸爸案子的审判日。
那天,一直有所期待,以为会来的那个人终究没有来。
也是,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谎言,包括两人之间有过的刻骨铭心。
对我来说,是真情实感,对他来说,只是谎言。
说到底,他虽然爱过我,深爱我,却真的不曾真正了解我,他说我不曾爱他,可他又何曾爱过真正的我?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我不喜欢一个人,真的不会伪装。
南芳在没人瞧见的时候,是有过伤心绝望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曾经许愿,希望陪伴他半生。
小主,
他并未提出分手、结束这一切,但一切早就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