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那孩子。”
“我去吧。”薇说。
尤达最终同意,伤感又无助得把Taniya老师的电话给了薇。
下楼的时候,薇问卡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上午。”卡森看向对面马路银行外墙上的时钟,现在是20:37分,心里确定,两人都需要出来透透气。
薇站在路边打车,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第一次生出了三分好感,一瞬间泪如潮涌,如果是一起从奥斯陆回来的话,是不是就能见索尼娅那孩子最后一面。
“如果可以的话,先别告诉那孩子发生了什么。”卡森又折回来了,递给在强风中瑟瑟发抖的薇一杯咖啡,说道。
薇不觉得隐瞒是一件好事,又能隐瞒多久?可是,谁能承受如此打击。
尤达?南音?自己?还是这个男人?
光是站在手术室外等候就已经受不了,阿列克谢不过5岁,如果他问起他的姐姐和妈妈,我该怎么回答?
阿列克谢很乖,到了老师家里的时候,这孩子已经睡着了,醒来见到来接的是自己很是开心,Taniya问薇手术结果怎么样,薇摇了摇头。
上车以后,薇问:“作业写完了吗?”
“嗯。”
今夜对于尤达、卡森、自己和南音,没有人会睡得着,薇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风越来越大,路过安娜和索尼娅出事的那片湖岸,像是害怕似地,不禁伸手抱住了阿列克谢。
睡觉之前,阿列克谢问:“我爸爸呢?”
“先睡吧,他在加班。”
“妈妈和姐姐呢,她们还没有回来吗?”
“先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喔。”
等到阿列克谢睡着以后,关了房间的灯,薇来到院子里,风猛烈到吹得人都站立不稳,后半夜又一直下雨,这样的夜晚,真是令人讨厌,终于在雨声中睡了过去。
醒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