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们为你准备了欢迎宴会。”大卫吃得很节制,只动了沙拉。
“真的吗?”薇受宠若惊,但心里却表示拒绝,除了扎娜和她那只听过名字的未婚夫阿加利,其余的乐队成员并不认识。
所有的一切若有所思大卫都看在眼里,薇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认识她的时候,她无辜而优雅,自己流落街头。
认识他的时候,少女薇正困顿于如何使笔下的人物表现情感,为了画好佛像题材,去了中国龙门石窟和缅甸。
在印度德干高原,薇在阿旃陀石窟附近住了2个月,有一日在冥想中醒来,看着壁画上手执金刚的菩萨而终有所顿悟,带着画作归来。
那是最悲哀的下午,大卫的生活本来只有舞蹈以及野心勃勃的职业目标,当娇柔而精致的少女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觉得她太撩拨人心了。
这个忧郁而惆怅的少年吸引了薇的注意,将他带回了画室。
半夜,当薇醒来的时候,这个本该在沙发上睡着的少年,趴在床头睡着了。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不知道遭受了什么,他脸上总带着危险将至的恐惧和遭人唾弃的悲凉。
薇跳下床将被盖给他盖上,弄来了清水和绷带清洗大卫因剧烈疼痛而尽力伸张着的手指上的血迹,他的双脚因为抽搐而叠交在一起,猩红的鲜血正从指缝中流淌下来,穿着的素服露出骨节分明的瘦弱胸膛,这绞碎了薇的心。
他从熟睡中睁开眼睛,本能地跳起来,问:“你是谁?”
盆里的水被打翻,薇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然后他压着薇,愤怒、不安,仇恨一闪而过,恶意地喘息,撕碎了薇的衣服,开始咆哮:“说,你到底是谁?”
薇的神情是矛盾的,知道自己救回了一个在犯罪边缘试探的少年,知道他的挣扎,也许就在这间屋子,他将用他的暴行和牺牲自己来拯救绝望、痛苦的本身。
此后的几天,她还是来了,药、绷带、牛奶和面包放在门口。
直到半个月后,薇在画室,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还有牛奶吗?”
薇冷静地指了指外间的冰箱:“在那里。”
门开着,走廊上传来人们聊天说话的声音,大卫瘫坐在窗口,问薇:“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