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怒火难忍,烦躁地拿起桌上的玉石镇纸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砸完之后又怕明日奚娆得知后心生怀疑,慌忙转动轮椅,弯腰伸出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索。

好半身,才找到镇纸,把它拿起来放回原位。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他累得气喘吁吁,肋骨生疼,脑袋也有些晕。

暗卫戌那小子,平日里不是最积极的么,怎么今晚竟然不来?

祁狅重重地叹了口气,爬到床上去准备就寝。

哪知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即使看不见他也能判断出来,笑声一定是从偏院传来的。

奚娆就那么喜欢他?

祁狅瞬间如坠冰窟,逃避般用被子蒙住头,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他要故意找这种罪受?

自虐般住在公主府,以后只怕会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

他强迫自己入睡却实在难以入眠,直到半个时辰后,偏院再无动静,窗外寂静一片,他心头的不安反而越变越大。

无数个香艳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如走马灯闪过,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自己是如何在床榻间与奚娆肌肤相亲、抵死缠绵。

那时他不过是个青涩少年,因为不受祁魁的待见,房中只有一个伺候他的贴身丫鬟。

但那丫鬟比他大了足足六岁,倒也曾经害羞地想要伺寝,却被他一脚踹下了床。

他觉得恶心!

奚娆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祁狅不禁委屈地想要流泪,嘴里又苦又涩。

想着想着他仿佛听到了一声暧昧的呻吟,酥若无骨,顿时一个激灵翻身而起,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

这是他让暗卫戌特意寻了兵器大师为他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