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失了心智。
林钰也不知那绑的是什么结,没人帮她,手上扎了两道口子都解不开。
满腹怨气望向上方男子,却见他的手探出去,忽然从首饰堆里勾出一样物件。
红绳绕上他修长指尖,金铃铛立时晃出一阵响。
身前鸣渊挣扎起来,麻绳在蜜色手腕勒出更深的印记。
那是自己送给他的。
她还叮嘱人一定要收好,如今却被当作赃物,落到了林霁手中。
“那是阿渊自己的东西!”
林钰暂时放弃了解麻绳,站起身,又试图把铃铛先取回来。
她伸手欲夺,“你还给他……”
却不料,林霁的手向前一引,她扑了个空,半截身子摇摇晃晃。
而男人另一只手似早有准备,于她腰后一按,叫她稳稳跌入自己怀中。
周边除了鸣渊,所有人都自觉低下头。
偏苦的檀香气浮沉。
林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被他身上的气息包裹。
“我知道,是你送给他的。”低缓男声响在耳边。
林钰一双手抵到他胸前,窘迫感倏然涌到面上,手脚并用站直身子,却并未逃开他手臂的桎梏。
男人的举动很反常,这已经是今日第二回,他来“抱”自己了。
“我还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给他的。”
“那你……”林钰总觉得他话中有话,“那你还不快还给他?”
耳边又压过一声笑,意味难明。
她眼睁睁看着那红绳被扔回曹顺怀中,手腕处一紧,几乎是被人拖着往外走。
“你做什么!”
林钰挣不脱,鸣渊还被绑在里面。
“你放开我……林霁你发什么疯!”
疯?
林霁的确难以置信,年少时的回忆潮水一般涌来。
那时她不过三四岁,多爱扎双髻,阮氏为时刻得知她的动向,会在发绳末端缀一个铃铛。
每每她跑进栖鹤堂,自己就会先听见一阵铃铛响。
只是她许久未用了,昨日听见只当她用了旧物,却不想,竟是送给了一个家奴。
家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