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他们一个姓萧的,一个姓林的,想联起手来欺负她这个后宅妇人?没门!

“放开我,我是林家主母,你们敢这么对我?林匡正,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为你林家生儿育女操持庶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外甥女摆明儿了欺负到我头上,你竟然还帮她说话,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左右两个下人被她甩膀子撩开,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跪坐在地上,半点形象也无。

“你这是做什么?当着长乐郡主的面发什么疯?!”

林匡正这段时日已经被王氏整怕了,见她不管不顾地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更觉头疼和羞愧。

头疼是林家从来都没有纳妾和休妻的前例,他除了约束王氏的活动,时常规劝,并不能真的和她和离;

羞愧是因为萧玉璇还清泠泠站在一旁呢,他身为舅父,又是国子监祭酒,本应该以身作则,治国齐家平天下,如今家中一团乱麻,哪里还有脸面继续忝居祭酒之位?

“什么狗屁倒灶的长乐郡主,靠着巴结人得来的郡主之位,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有这份向上爬的心,我也能做的!”

王氏气得昏了头,神情尖酸刻薄地说了一连串儿的诽谤诬陷之语。

如此口不择言,萧玉璇听着没什么表情,可把林匡正和沁鸢气得不轻。

沁鸢就不说了,毕竟他们也算是主子,她没有萧玉璇授意,还是不能贸然接话,她只能咬紧了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然而林匡正就不一样了,王氏之前再怎么刁蛮任性也是在林府,这会儿是在萧玉璇跟前,她说这样的话,是要让人如何想?

“疯妇!快堵上她的嘴,送回她的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他将圣贤之道奉为皋臬,怀瑾握瑜了大半生,从来没有和谁红过脸,如今面对王氏,发狠了也只是说禁足。

可这怎么够呢?

萧玉璇将手搭在了林匡正的臂弯,为难道:

“舅舅,不要为了我和舅母置气了,况且舅母说的也对,这么多年,舅母在林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被骂几句不要紧的,往后见面的日子还长,难不成次次都要让舅母关禁闭么,我实在心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