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形状的琉璃杯中,雪白的奶冻上缀着一片茉莉。
郁宜舒拿起金属勺子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奶味被花香冲淡,甜而不腻,吃完唇齿留香。
“很好吃陶婶。”她乌眸弯起,朝她灿烂一笑。
“哎呦,哈哈哈哈哈哈,太太笑起来更漂亮了,这年轻人啊就得多笑笑。”陶婶乐呵道。
“嗯。”郁宜舒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
“好。”
晚些时候郁宜舒早早洗过澡上了床,继续看着那本志怪小说。
近几月闲来无聊,她把园里收藏的图书里找出几本有趣的都拿来看上一遍。
看得正入神时被男人长指突然抽走,她立即抬头恼怒地瞪着他。
“灯太暗了,也不知道开亮点。”他道。
郁宜舒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才有氛围感。”
席鹤词没想与她拌嘴,自上次事后他对她放纵了许多,突然想起什么,他从身后抱住她。
“婛婛,你想离开我吗?”
“……”
明知故问,郁宜舒觉得他又犯病了。
她不说话,拿过书就准备继续看。
下一瞬小说直接被男人反夹着扔了出去。
见状,郁宜舒脾气也上来了,“席鹤词,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在问你话。”
“……”
她深吸一口气,清透的黑眸如同水洗的玉石直直冷凝着他,白皙的面庞因为怒意染上一层绯红。
“是!我想,我想离开你,光想有用吗?你不还是要死皮白脸的缠着我,困着我。”
听到不出意外的回答,男人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眸中一抹血色暗涌,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下。
双眸死死地盯着她,眸底满是自嘲的不甘与病态的执念,疯长的情愫在这一刻生生被摁下暂停。
郁宜舒望着他,脸色惨白如纸,却还在故作镇定。
两年多的相处对于他的情绪变化多少是了解的。
他要是现在失态把火都撒在她身上,她绝是受不住的。
“为什么?为什么就非得离开我。”说到后面,似乎还夹着一丝哽咽。
郁宜舒只当是自己的幻听了。
他又道:“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为什么你就非要离开?”
“我只想要自由,你能满足吗?”她平静地看着他。
“自由?你看看外面那些人,谁不是为了生计东奔西走。”
“而你在这完全可以坐吃享福。就为了这点自由,去走那辛苦的弯路,你又何必要委屈自己。”男人实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