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顾文惜一见到顾警言,立时戏精上身,想起了死去的爹娘、妻子,哭得涕泪交加,猛地跪下抓紧了顾警言的裤腿,哀嚎不已,“大人啊!救救小生吧!”
“地上凉,快起来!”顾警言一时不知是抓紧裤腰,还是去扶顾文惜起来。
好在管家眼疾手快地将顾文惜扶起,“咱们老爷在此,遇到啥困难尽管说。”
“是啊,你我本是同宗,还是快快起来说话。”顾警言提了提裤腰,这家伙好生莽撞,竟差点把他裤子扯掉,看来是真遇到了伤心事。
顾文惜哭得都打嗝不止,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学生此次抵京,将现银全部存进了四海钱庄,可如今挤兑,小生竟然没法兑出银子!”
这可是一千两的大额银票,以前四海钱庄还没出事的时候,双方都可以直接以银票交易,可如今钱庄眼瞅着要完,他的银票就成了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大人救我啊,小生还有一年才能参加科举啊,小生要饿死在京城啦!”
“不要急,不要急,老夫给你想办法。”
顾警言好不容易才将顾文惜劝下,心里倒有一个主意,“你若是信得过老夫,这银票老夫去想办法给你兑了。”
“当真?”顾文惜止了眼泪,“如果大人能把银票兑了,小生宁可只取其中八成……不……五成足矣。”
等于他将五百两银子拱手让人,顾警言闻言喜得咧着嘴角直乐,至于能不能兑出这一千两,对于别人来说比登天还难,但对于内阁学士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