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的提议让文安帝眼前一亮,比起锦衣玉食,边境的将士能平安无虞才是最紧要的事。
文安帝若有所思,抬眸对时卿说道,“不知你外祖家何时抵达京城,届时,将万家的布匹送进宫中,由太妃亲自看看,若料子合格,以后就专为宫中供货,如何?”
听到了这里,舒太妃心中的悬石落下,好在文安帝还是听劝,不然事情实则也难办。
“三日后外祖家将到京城,此时我已经书信一封给了外祖父,想必也只有这几日的行程了,请皇上等待些时日。”
付尚书听到这儿,只觉得诧异,时卿何时与外祖家联系,想起万宝珠的死,他眸中一片阴霾。
他一心想要将当初的事遮掩,如今竟然还是被时卿摆了一道,看来,她已经不是自己可控制的人。
文安帝听完,觉得此事倒是靠谱,于是笑吟吟将此事定下,只等时卿的外祖父一家入京,此事就能解决。
“朕期待万家带来的惊喜。”
沈氏心里更是有些慌,万家人来京城,付清宁岂不是有靠山,这样一来,以后更难对付时卿。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由于天子在场,她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只能默默坐在席位上,内心的不安却愈发加剧。
突然,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桌上的美食美酒让她感到一阵作呕,她急忙用手帕捂住嘴巴,强忍着不适,试图掩饰自己的痛苦。
付雅云注意到母亲的异样,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她有些犹豫地对沈氏说道:“娘,您该不会是怀有身孕了吧?”
听到女儿的话,沈氏心中一惊,因为她最近的胃口确实不佳,与当年怀孕付雅云时的症状相似。
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怀孕。
沈氏听到消息后,连忙对付雅云说道:“此事莫要伸张,也不要告诉你父亲,等落定尘埃再说。”
付雅云听后觉得十分奇怪,如果沈氏真的怀孕了,那岂不是正好堵住了祖母的嘴,为何还要如此遮遮掩掩呢?仿佛这个孩子见不得光一般。
于是,她不解地问道:“娘,这可是大喜事,您怎么如此忌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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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心中慌乱,但又不能让付雅云看出端倪,只能胡乱找了个理由。
她沉声道:“从付清宁回来后,事情都变得不再受我们控制,我与她隔着血海深仇,若她对这个孩子不利,娘也不活了。”
付雅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连连点头道:“是,女儿知道了。”
说完,再不提起此事,只一个劲的吃着碗里的珍馐美食,说起来真奇怪啊,今晚周文清也不在宴会上?
时卿行了一礼,回到了席面上。
身边的贵女一个劲的恭喜她,还不忘给时卿添酒,看似好心,只是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时卿并没有错过,看来是有人想借着此事给自己下套。
身边有人敬酒,她一概不拒,将酒一饮而尽十分的飒爽。
宴会上,众人各有所思,只是眸中的冷意尽显,今晚的戏台已经摆好,只等着有人来唱戏。
付雅云眸中闪过冷意,别怪她狠辣,一切都是付清宁逼的自己。
若她安分的待在清水县,她不会对她动手,如今……别怪她狠毒。
不一会儿,文安帝退场,舒太妃也随之离开。
时卿面前摆满了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很快就喝的醉醺醺的。付雅云见此,连忙示意身边的秀文扶着时卿去书院的厢房后面休息。
今日,明月没有跟来,这让付雅云的心情很是玄妙。她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时卿的存在实在太碍眼了,她只是想解决掉所有麻烦,这又何错之有呢?
时卿被扶着离开,她试图推开秀文,醉醺醺地说:“你是谁,我不用你扶。”
秀文连忙说道:“大小姐您喝多了酒,还是先下去歇息吧,免得醉了失仪。”
说完,她不顾时卿的反抗,强制地将时卿给带走了。
众人对于时卿的去留并不在意,毕竟她虽然得到过皇上的赞赏,但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夫子而已,算不了什么。
当然,如果万家人真的入京,将衣料的生意揽过去,那么时卿的身份也会随之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