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儿这会看到付雅云,便上前去打招呼。
她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语气带着一丝酸意:“你这姐姐真是好本事啊,能得到皇上的赞赏,看来果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付雅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声说道:“姐姐的运气向来不错,听说她最近和司徒大人走得很近呢,说不定连司徒大人也......”
她故意将话说到一半,让赵柔儿自己去想象。
果然,赵柔儿听到这里,清丽的小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愤怒。
她气愤地说:“凭她是什么身份,竟敢肖想司徒大人!”
赵柔儿已经十八岁了,却一直未曾嫁人,原因便是因为她心中一直惦记着司徒瑾。
她对司徒瑾一往情深,但由于父亲与司徒瑾是政敌关系,她无法公开表达自己的感情。
除非她能够暗中拿下司徒瑾,否则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她才回京数月,府中就被搅得不得安生,柔儿,你不是她的对手,还是离她远些吧。”
付雅云故作娇柔道,她总是这般柔弱的模样,像是天底下的人都辜负了她。
赵柔儿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付雅云,“你当真是越发的蠢了,怎么越活越过去了,雅云,你越是让步,你这大姐姐越是咄咄逼人,你怎么这样蠢。”
赵柔儿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是一个没有亲生母亲的贱丫头,如今就算留在了白鹿书院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难道,她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嫁给司徒大人?
只是,赵柔儿与时卿也是有一些旧怨。
想起之前,她让自己丢尽脸面,更是让自己被人耻笑,这口气就没办法咽下。
所以,也只想借着付雅云的事情为自己报仇而已。
“柔儿,我为姐姐道歉可以吗?你莫要与我姐姐为难。”
赵柔儿简直气死了,付雅云怎么和榆木脑袋一样,没关系,她最是讲义气,看她今天不整死付清宁。
这贱丫头不是想在京城中扬名,那她成全就是,只是……却是让时卿艳名远扬。
赵柔儿算不得善良,有些事情上,若是有人得罪了她,她自然也绝不会给人好脸色看。
而时卿,纯粹是自己找死。
渐渐的,宴会的人散去,大多是去白鹿书院的花园逛了,只是付雅云没有立刻动身,她又给自己添了几杯酒。
沈氏见此皱起眉头,面露担忧地说道:“云儿,你怀有身孕不宜饮酒,姑爷这两日怎的不在你身边候着?”
付雅云听到这话,心里愈发难受,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她委屈的靠在沈氏的怀中,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
“娘,自从我怀孕之后,周郎已经很久都没有归家了,偶尔回来一次,女儿还能闻到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那是脂粉味……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逐渐哽咽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涌出。
“娘,我该怎么办啊?周郎当初明明说过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现在呢?他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她哭得泣不成声,仿佛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付雅云心里实在是痛苦,然而,她好不容易盼来周文清前程似锦,若此事公之于众,毁的也是周文清的清誉。
众口铄金,她只能趁机处理好周文清在外面的女人,只要她守着周文清,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到自己的好。
沈氏脸色微变,她哪知道母女俩会如此倒霉,看着女儿痛心的模样,她更是心疼的一把搂在怀中。
“我的云儿,天可怜见,姑爷怎能如此不做人,外头那人究竟是谁,你快说来听听!”
付雅云眸中闪过恨意,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免得自己变得疯癫,可说出的话还是藏不住的恨意与冷然。
“娘,那个人就是付清宁,她暗中还是与周郎往来,我不能放过她,她想抢走我的幸福,我要她死。”
沈氏安抚的拍了拍付雅云的肩膀,轻声道。
“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断不会让小贱人好过,今晚过了,她依旧是臭名昭着,而文清,会与你好好的过日子。”
母女俩相视一眼,纵然没有将话挑明,只是付雅云也知道沈氏说的那番话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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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沈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带付雅云去厢房。
然而,就在这时,付雅云却突然面露难色,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