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轻描淡写就能拿出一万棵大木的孔家不同,孟家是掏空了家底,才掏出这一万根大木。
朱桢便一改前番不冷不淡的态度,高兴的握着孟克仁的手,差点把他晃散了架。
“哎呀,老孟啊,真是太给力了,本王对你们孟家感激不尽呀。”
“应该的,应该的……”孟克仁虽然搞不清‘给力’是何意,却能听的懂后半句。
他要的也就是这后半句。朱老板仇视孟子已成定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但皇帝会换,孟子却总在那里,孟家已经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皇帝身上——太子爷可是标准的读书人,当年也没少回护孟子,等他身登大宝之后,孟子也就好过了。
但孟子好过,不代表孟家好过,要把这两者联系起来,非得有人替孟家说话。试问这世上还有比六王爷更好用的说客吗?
所以这么个雪中送炭的天赐良机,他一定得牢牢抓住,就是把祠堂的房梁拆了,砸锅卖铁也得送老六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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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兖州的大户百姓鼎力相助下,材料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各处造车厂开足马力,日以继夜的进行最后的生产。
这时候,南下探路的燕王也回来了。
“我先去了黄河口。你猜的没错,黄河口虽然结了冰,但根本不中用,人走上去都咔嚓直响,别说冰车了。”朱棣将皮裘丢给邓铎,一屁股坐在炉子边上,一边对老六道:“所以只能北上寻找能通行的河道。”
这年代的黄河入海口可不在山东,而是南侵淮河流域,夺淮河水道入海,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黄河夺淮’事件。
朱桢点点头,捧哏道:“那四哥找到了吗?”
“盐河!”朱桢沉声念出河道的名字。
“而且它通过沭河,直接与微山湖相连,距离上也比从黄河口近多了!”
“是,能省一天的路呢。”朱桢也很高兴。但也有点郁闷,自己手里拿的应该是大明最高级别的军事地图了,居然河道都标注不全,真不知该找谁说理去。
所以现在的黄河口,即是淮河口,自然不会结出厚厚的冰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