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紧攥着什么因果定数不放!叫我明明有活下去的一线生机,也在地狱边缘滚爬挣扎崩溃彻底!
师父啊。
你怎么不懂呢?
我只不过是想活着。
凭何他人生来康健!凭何他人生来就带着喜悦!而迎我而至的却只有流不尽的泪水止不住的叹息?
凭何他人都有无限可能!凭何那帝位他人都能有机会争上一争,唯我蓝羽尘。
就像这该死的名姓一样轻如鸿毛微如烟尘!
独独被排除在可能之外,成为一个注定活不过而立的可怜人。
火焰再次照亮了周围压抑的黑暗,三皇子的阴鸷仇恨全都随着褪去的暗色消失无踪。
清秀出尘的眉目上仍然还是毫无棱角的温润。
用最柔和的声量浅浅递出了最绝情的言语。
“我要活着啊师父,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该死,即便是你。”
“也该死。”
冥纸的味道充斥满了周围,也渗进了那素色长衫的衣领袖口,染了一身浊气,三皇子不疾不徐的将香烛点燃。
任由那更浓烈的气息覆盖了原本的烧灼味道,略微呛鼻的气味使得他忍不住发出了阵阵轻咳,苍白的面色上浮起了浅显的嫣色。
执起香烛寸寸插入香炉中,目光放空回忆了半晌。
才微微转头看向了处于角落的另一枚牌位。
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提字。
“未给你篆刻,只因我并不知你是何名姓,毕竟只是宫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你就将就吧。”
“念你与我师父同有一片慈心,才留你个位置。”
“对了,你满心记挂的那个,大概能如你所愿早些成立家室,你该感恩戴德去托个梦。”
“告诉他好生咽下,若再挡了本殿的路,本殿也可早些将他送下去与你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