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她还在思索,那边卫闵的屋中,苏燕宁流着泪,跪在卫闵床前,“夫君,你休了我吧!”
卫闵急得从床上坐起来扶她,被她躲开,她伤心欲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娘……”
卫闵险些要摔下床,福禄忙过来扶住他,卫闵朝门口站着的春梅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夫人扶起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低头咳起来,苏燕宁忙从地上起来,坐到他身边,替他拍背,“夫君!”
卫闵缓下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玉兔,有什么事,好好说,行吗?别说让我休你,我受不了。”
苏燕宁眼泪又流出来,扑进他怀中,抱着他凄凄惨惨地哭。
待卫闵把她哄好,她才从他怀中出来,两只眼睛已经哭红,她抽抽噎噎地说:“是我的错,大太太对我威逼利诱,若我不从,她就要害了我们整个戏班!”
“她让我今天就偷了那个玉佩,我……我实在不能这样做,你和娘都对我这样好,夫君,我舍不得,舍不得这样对你……”
她的面庞如同一朵经露的牡丹,脆弱,彷徨,让卫闵如何舍得怨她。
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不怪你,是钟氏狠毒。”
他吩咐人:“去将太太请来。”
不多久邬氏便来了,苏燕宁一见她,又是羞愧,又是难过,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倾泄而出,眼看着她又要跪下去,卫闵将她抱住,“别哭了,没事儿,娘不会怪你。”
邬氏问:“到底怎么回事?”
卫闵将事情告知,苏燕宁只是被胁迫,此事不是她的本愿。
他道:“我与玉兔已是夫妻,娘若要怪她,便也是怪我。”
邬氏看了埋在他怀中低低哭泣的苏燕宁两眼,她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道:“罢了。”
管她是怎么来的,她把她儿子伺候得好,她儿子如今这样喜欢她,护着她,她难道还要跟她唯一的、病重的儿子作对?
当天晚上,邬氏带人在后门守着,抓住了钟氏给苏燕宁安排的车夫。
大晚上主厅那边灯火通明,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要被人从被窝里喊起来坐在主位上主持公道,钟氏据理力争,说是陷害,苏燕宁这时候不再是只知道哭,她把钟氏的信物、她平时如何与钟氏的人联系、钟氏当初如何找到她、胁迫她等等一一细细说出,钟氏被说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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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宁作完证,就被卫闵派来的人接回去了,主厅吵到天亮,第二天邬氏眼圈微黑,却喜气洋洋,她凭此一事从大房那边敲到了不少好处。
她正准备补个觉,卫闵那边又派人来请,她问:“那边出了何事?”
来人道:“夫人闹着,一定要少爷休了她,她说她没脸再待在卫家。”
邬氏冷哼,她不跟她计较,她还蹬鼻子上脸,哭哭啼啼地去折腾她儿子,她算个什么东西?她花钱买来的玩意儿罢了,她的卖身契还捏在她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