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静安听闻,身子微微一震,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怒喝道:“大胆妇人!你竟然敢在公堂上如此肆意妄为!今天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官定要重重罚你,让你知道这公堂的威严不可侵犯!”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着。
只要杨秀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好把她抓起来下到牢里。到了牢里,在那种阴暗潮湿、肮脏不堪的环境,偶感风寒,死一两个人,也是常事,根本不会引起什么风波。
反正只要能把这个麻烦解决掉,怎样都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和决绝,仿佛杨秀英的命运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要怪就怪杨秀英当初瞎了眼,不识抬举!本官亲自去纳她的女儿为妾,那是给她天大的面子,她居然羞辱本官,还说本官是吃软饭的。哼!她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罗静安脸上满是狰狞与怨恨,五官都因愤怒而扭曲。
等解决掉杨秀英,就能拿到龙爷许诺的一万两银票。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然后再把石榴抓来当通房,那小娘子生得如此水灵,定能让我快活似神仙。
罗静安越想越美,完全陷入幻想中,不禁笑出声来,那笑声在这紧张的公堂之上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大人!大人!”师爷一脸惊诧地看着罗静安那近乎癫狂的笑,在身旁焦急地唤了起来,“大人,您快醒醒神!”
罗静安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瞪着杨秀英,大声吼道:“刁妇,你还有啥好说的!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了挥手,那模样仿佛杨秀英已经是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大人!”杨秀英急切地喊道,“民妇有新的发现。郑家老爷子并非生前服下的断肠草,而是在死后被人灌入的断肠草的药汁。所以刚才民妇在仔细查验死者时,在其消化道里并未发现断肠草的汁,只在到了咽喉部才有残留。大人,这足以说明郑老爷子的死另有蹊跷,绝非误食那么简单啊!”
秀英此话一出,堂下围观的百姓立刻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
“是什么人给死人灌毒药?这也太丧心病狂了!”一位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拐杖跺得地面“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