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必担心。陛下已调遣了军队,联合契丹攻打渤海,不出今夜,渤海大军必掉转回程去护卫王都。”林堃远道,攻打渤海的军队由宋向尧率领,已经到了渤海边境。
“多谢陛下与将军的思虑。”成寅的眉目终是熨平了些,心里舒出一口气:“百参这边,将军可有妙计?”
“这事,就是在下前来,要与世子商量的,请世子摒退左右。”
金成寅示意众人退下,但旭璘却有些犹豫,他持的剑始终提在要出鞘的位置。因为他一直看着东帛,觉得有些眼熟,想了许久,方才想起,那日仁光州海边,正是他与他买的酒。一个大瀛普通的商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将军护卫?此人身份可疑,连同这个带牒文的将军身份也需要再次确认。
“旭璘你怎么了?”金成寅见他不动,提刀拦在自己面前。
“世子,此人身份可疑,虽有大瀛陛下文书,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来处,需要提防。”
“是啊。”快要退出门去的崔舍监听闻,脚立马缩回了殿堂,转头禀道。
“嗯?”成寅看了眼牒文,是正儿八经的大瀛皇帝印,不会有错。
“世子容禀,此人只是一个商人,机缘之下,属下……属下陪他曾在新罗逗留一年,倘若他是大瀛官员,怎能有时间在我新罗驻留这么长时间?”
“正是。世子,当日陪世子妃在仁光州别院,属下正是跟他讨的酒喝。”旭璘指着东帛道,“他就住在海边上的小棚屋里,怎么会是将军的侍卫?”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东帛开口骂道,“那个是小棚屋吗,这就是我们将军在新罗的小别院,花草养得这么好,酒也这么好,你在别处见得到吗?”
金成寅双眉微皱,想起那座有芭蕉树的小屋,确实风雅别致,好屋不以大小华贵论,最看重的还是情致,那日虽然只简单看过一眼,却印象深刻。
“林将军是植了两株芭蕉?”
“是。”林堃远微微笑道,“两位说的也是实情,不过在下除了这份陛下的牒文之外,确实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证明身份了。”
“虎符可有?”旭璘问。
林堃远于是在蹀躞带上卸下一个芭蕉绣袋,欲将虎符拿出去与成寅看。
成寅见状,按住林堃远手臂到:“我信将军。如果陛下的印玺也能伪造,一枚虎符在霈泽庄也不是难事。”
东帛听闻,上前一把把旭璘待出鞘的剑塞进去,一手箍了旭璘的脖子就要将他抱出屋子:“放心吧,不会对世子有什么威胁。”
旭璘想要挣脱他,却发现自己使了很大的力气都没用,似乎被点了什么穴道,难以动弹。
“你放开我啊!”
“放开你有用吗,我们将军可比我强百倍。”东帛箍着他道,“上回的酒好不好喝,你在新罗喝不到吧?”
“我一口没喝,都给世子和世子妃了……”
“那你是真没有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