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旁人没有的胆识。”林堃远对金成寅道。
成寅望着旭璘被东帛挟制住无法脱身的背影,道:“将军与这位侠士的气质远超常人,我愿意相信自己的眼光。”
“世子,新罗之急,百参之狂,陛下了然于心,你们虽均为藩国,但一个忠心耿耿,一个狼子野心,陛下之意是,待大瀛军营退了百参,可赏新罗五座百参城池并授意新罗王立世子为王储,不过陛下需要世子帮个忙,世子可愿意?”
由大瀛陛下直接授意为王储,这是无上的荣耀,不过自己要付出什么,金成寅并没有底,只问道:“如何做,将军请说。”
林堃远将策略与成寅一说,成寅顿时明白了,大瀛想利用新罗的这次战争解决自己的内乱问题。
大瀛虽内乱,但对付百参这样的角色,还是绰绰有余,大瀛依旧是新罗可以倚仗的宗国。成寅心想,如果此次成功,那未来大瀛军队的权力应当会落在眼前这位和翊麾将军关系紧密的人手中,倒是对自己有些好处。
他虽看起来不闻政事,但是从贤浩带给他的消息中,他还是认为林堃远心法行事都颇为正道,于私于公他都愿意合作一把。
成寅当下坐到案桌前,下笔疾书,不一会儿,一封呈大瀛陛下的救急书信便写好了。信中痛陈大瀛军队内乱而枉顾新罗子民安危,又呈其将军不约束军队,军队在新罗境内横行霸道,百姓叫苦不迭,大力表达了新罗子民的失望之情,再次请求大瀛换良帅救新罗。而后,信被快速送往岚城加盖新罗王章,直送长洛。
崔舍监每天带人前往大瀛军帐佯装求助,每日里却受到不同的待遇,有时候宾至如归,有时候他又是双方交战的出气筒。因为双方都知道,此战谁胜了,谁就能获得军功,而容易打胜的仗却都不愿意对方出兵,于是在营帐里,便闹得不可开交。而四品将军林堃远率领的的“长瀛军”已悄悄地渡了海,出现在了新罗,顺便还带了大量的新式武器。
百参国见新罗土地上忽然出现大量大瀛士兵,一下摸不着头脑,截断粮草的喜悦也瞬间变成了慌乱与惊恐。瞬时,长瀛军协同新罗将士,连战数日,不仅将新罗原有的国土收复回来,还占了百参城池十座,席卷之快,令众人瞠目。而雷鸣与费前川这边,亦是惊掉了下巴,好好的立功机会,竟然被一支莫名其妙的大瀛军队夺了去。
当费前川知道,领军的是林堃远,更是恨得牙痒痒,马不停蹄地跑去找林堃远算账。
“林堃远,我是这次援军的右将军,你领的何职?”
“长瀛军主帅。”
“常赢?”费前川见他平静带着微笑的脸,嘴角扭在了一起,气不打一处来,“就这么点人,还想守住十座城?还常赢~”
“陛下当然知道有你们在这里能守。他给我的这点人不过就是做个先锋,守,当然还得你来。”
“他来?那我呢?”雷鸣提着一把剑走进营帐,但他走得极为稳当,显得气势堂堂。
“雷将军。”林堃远朝他作了个揖,“请上座。”
雷鸣微愣,因为自打他和费前川闹起来,两个人在军营内从来没有谁坐到过唯一的主座。后来他们的处理方式就变成,在上面放把空椅子,一人一左一右地坐着。但没想到,和费前川同门的林堃远竟将他请上了首座。
“将军怎么还犹豫了,您是左将军,自然以您为尊。”林堃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