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好不容易挤进来,还没来的及抱怨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和他身边零碎的木头渣子,那人看着就伤的不轻,然而四周却无一人上前询问
旁边的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来人是今年的落榜的考生后连忙提醒道“别多管闲事,那人出言不逊,的罪了赵二公子,被踹下来了”
那人闻言更是吃惊,心里不平的同时慌忙过去查看那人的情况。但这一看更是怒火中烧,尤为不平
“出身显赫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吗?便是他言语不当的罪了二位,二位大可命人将他赶走便是,为何要这般伤人”
“苏兄,别,别管我,他们,我们的罪不起”
地上的人气若游丝,刻薄的脸也只剩一副惨状,看的来人焦急万分。抬头看了眼上面的人后又忍不住质问道“陆公子父亲乃刑部尚书,掌管昭狱,岳父又是掌管刑法的大理寺卿,怎么也行这礼法不容之事”
“他是谁?”
见来人义愤填膺的模样,赵文廷有些费解,莫不说知道二人身份,单说那人之前的话送去刑部也免不了一顿板子,怎的这人还质问起他们来了
“苏策,今年落榜的考生,文章写的挺好的,但没进殿试”
那人第一次开口陆丰泽就认出来了,今年落榜的考生苏策,是个出身寒门的学子。刚来京城时一穷二白,靠卖字画和帮人写信维持生计,先前他爹和岳父都挺看好他的,可不知为什么没进殿试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苏公子都不知事情经过怎能随意定下是非”
陆丰泽将赵文廷挡在了身后,怕他又做什么过激之事。这苏策在坊间有点口碑,先前落榜就有不少人质疑,赵文廷和他对上,只有被喷的份儿
“我一介草民自是没有资格对二位公子评头论足,可这位兄台为人仗义,又乐善好施,就算一时失言,必也是无心之过……”
“等等,你说的是他吗?”
听他声声维护的语气,陆丰泽乃至整个二楼的人都有点发懵,那人一看就是刻薄样,他是怎么把仗义和乐善套上去的
“自然是,小生家贫,多亏这位兄台照拂才顺利、”
见他认真的替那人辩解,陆丰泽没忍住扶额,看来他落榜是有原因的。而赵文廷可没那么好的脾气,直接对着那人冷嘲道“就你这脑子再考十次八次都得落榜,连身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你这种人做了官,能辩得清是非黑白吗!”
“驸马爷讲话怎如此难听,苏兄才高八斗,说文曲星下凡都不为过,就因家世低微才屡试不中。您这话说的着实过分”
地上的人本已经奄奄一息,此刻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劲,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是血的望着二楼的赵文廷
众人都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这二楼没多高,怎么摔的这么惨
而那人见没人说话,踌躇了一番又继续道“年前二皇子查春闱舞弊,我们一众学子别提多开心,本想着终于可以一展抱负,大显身手,哪里晓得的他不过是借机铲除异己;你们看看”
“看看今年的三甲,那个不是他党……唔~”
他慷慨激昂的话没能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心里有数,见他被今年的武状元拖走后,都心怯怯的散了,二皇子如今是诸君的不二人选,这人只怕是亏傻了才敢口出狂言
如风楼的事本算不得大,可偏后面的人有心运作,不到三日,大街小巷都开始私语议论起来;不仅秋闱三甲遭到质疑,连带二皇子以及南宁贺家都被扒了个遍。无论是生活小事还是职责范围,总之没什么好话
如此一来,二皇子刚到手的王位便显得十分嘲讽,如烫手山芋,接不住也不敢丢
“听了这么久,我瞧着七宗老的意思是他无能,怪我咯?”
翊阳在正阳宫已经听几位宗老吵吵了一个时辰,耳朵都快炸了。观上首的沐云苍脸色阴沉却精神恹恹,而一侧的沐亦阳整张脸都写着心慌忐忑,于是只有冷着声开口,自已来结束这场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