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尧凑过去仔细端详起来,洁白的宣纸上只有或深或浅的墨色,却描绘着冬日落雪的山谷,白雪苍茫,萧瑟而静谧
见他眼里的光晕,关向阳爬上桌子推开了窗户:“是不是很像”
赵尧顺着他的声音往外看了眼,视线再落回画里时,只觉得自己此刻就身在山谷,大雪飘飘,入眼的天地皆是一片纯白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在寻常人眼里没什么特殊,但在文人墨客眼里却是值得一聚的好日子。加之秋闱甲子还在京中,所以这一聚还真聚了不少人
“什么三教九流都有,组了个什么玩意儿”
赵文廷跟这一帮人不太熟也不打算熟,遂没想来,但陆丰泽非拉着他来看热闹,加之他们将地点选在了如风楼,本着看倾城一眼的心思他也就跟着来了。但谁想来的人参差不齐,完全不在一个阶层
“消消气,不和他们一桌就是”
陆丰泽见有几个不入流的人在,脸色也没好哪儿去,但本着不惹事的态度还是将赵文廷拉到了一边,坐在了安静的角落
他今日不是来参加什么赏雪局的,他的目的就是赵文廷。自两人各自成亲后便没再聚过,一是自己去了大理寺,时间不宽裕;二是赵文廷婚后像躲债似得,很少待在京城,要不是这局临近年关,恐怕也逮不到人
“这段时间都跑哪儿去了,怎么总不在京城?”
“玩儿呗,我还能做什么!”
赵文廷满不在乎的摆弄着桌上的酒杯,视线却向着楼下台子上张望,十分期待的模样
陆丰泽见状脸色有些阴沉,看来传言非虚,他和四公主真的不合;可对方到底是公主,若局面闹僵,只怕吃亏的还是赵家
“你、”
“打住,要还当我是兄弟就什么也别说;家里已经够烦了,出来就让我自在点儿行吗!”
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塞了回去,陆丰泽有点受挫,但一想自家夫人的话,左右衡量一番后还是继续道“当你是兄弟才更要说;她再不好也姓沐,皇家的面子伤不得。更何况如今朝中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二皇子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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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咱们驸马爷吗?”
这里人多,本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所以陆丰泽离几乎是凑在赵文廷耳边在说;本以为两人坐的够角落,却没想还是被人打断了
“赵二公子这可不对啊!娶了身娇玉贵的四公主怎么还竟往烟花之地跑,难道是嫌我们四公主不够有风情吗?”
来人长着一张长脸,眼小嘴薄看着就是一副刻薄样,赵文廷不认识他,自也不愿意搭理他,而陆丰泽则是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然而来人似乎没什么眼力见,还一脸谄媚的往上凑
在他又一次出言不逊后,陆丰泽没能拉住暴怒的赵文廷,让他将人一脚踹下了楼
“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妄论本驸马和公主之事;莫不是今日组的是长舌妇局,专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
赵文廷站在砸坏的护栏前,俯视着下面蜷在一处口鼻流血的男人,冷着声开口斥责
那人摔下的动静太大,便是此刻如风楼人不多,还是围了一圈。楼下的人不明所以,只能看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又抬头望望二楼的人
二楼的人倒是知道整个经过,却无人敢拦,毕竟那两人都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儿子,而摔下去的那人也不晓得是哪个筋搭错筋非得去招惹两人
“出了什么事,怎么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