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毓持枪而立,充耳不闻。三日的鏖战没有拖垮她的身子,反倒让她越战越勇。直视前方的视线依然坚毅如冰,让人发冷
见她如此,林渌心知她已经着魔了,是他无论如何都唤不醒的那种;因为她的眼里永远都只有周家。于是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翻身下马用披风将人捆住然后抱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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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认主的马儿并不想载她,而她亦不想走
“林渌,放我下来”
“阿毓,活着吧!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面对她的怒吼,林渌只是一边扶着她的腿不让她下来,一边轻拍安抚躁动的马。低垂的头掩去了他脸上的所有情绪,缓缓开口的话似祈求似低述
“你找死!”
此刻的周毓已然失了心智,哪里听得出这些,抬腿就朝他身上踹去
林渌太了解她了,不仅挡下了她的腿,还顺手扯下腰带将人捆得更紧,随即猛拍了一下马屁股,大声呵斥道“追风,带她走”
“林渌,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疾驰的马带着那身影跑远直至不见,林渌才神情松懈的笑着喃喃低语回应
“放心吧,见不到了”
干枯的树枝上没有丁点儿绿意,只剩几只肥硕的秃鹫咕咕乱叫,紧紧盯着城楼悬挂的两人等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
城楼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一步一步往城门去,她手持一杆银色长枪,脸上、身上都是摩擦后留下的伤痕,她的头发也乱如鸟窝。可即便如此狼狈,她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是骇人得很
“走,走啊!”
沙哑虚弱的声音自城楼传来,周毓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城楼上吊着两个蓬头垢面满身是伤的男人。鲜血顺着他的脚一点一点往下淌。而那块土地也因鲜血的润泽而变的松软,一脚下去便是一个坑
周毓站在那里,有血正好滴下,落在她冰凉的眼角
“林渌,我说、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走,你走!你走啊……”
无力的嘶吼从未停止,然而楼下的人却早已跨入城门
在被送去忏悔的高台时,周毓终于清醒了,只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她的平反被视为谋逆,随她攻城的人被全数处死。其中林家不仅满门抄斩,林家父子更是挂在城楼示众三日后被施以车裂之刑
那日,她跪在高台上俯视满目疮痍的中州;听那些苟活的蝼蚁欢呼,看来自刑场的庆贺……
身后的脚步声细碎,不似习武之人。翊阳听见后就停了下来,往后看去,正好见辛夷要躲不躲有些心虚的站在那里。随即无奈一笑,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这么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来都来了,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