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西撒差点呛住,他身边的乔瑟夫则露出了“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好心地拍了拍自己师兄的背。
“等等,JOJO!我刚才试探过了,那三个都是普通人,他们根本看不见替身!”眼见身旁的同伴真的要叫出“白金之星”朝那几个陌生人走去,花京院连忙出声阻拦。
然而承太郎目光炯炯:“万一是装的呢——而且,花京院,齐贝林老爷子,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花京院和西撒瞬间哑然,乔瑟夫则大喇喇地将“仗助抱枕”塞到了颈后:“下手轻点噢,承太郎,波纹对普通人的疗愈作用可是有限的。”
说完他还狡黠地冲承太郎眨了眨眼,补充道:【毕竟这里离日本太远了,就算是把小仗助“绑架”过来销毁罪证什么的,也需要不少时间呢。】
他颈后的天蓝色心形抱枕对此发出不满的抗议:【我现在都还没到六岁!童工可是非法的说!】
【呀嘞呀嘞dawa……仗助,这种事情就算在我们“JO家”,大概也只有太祖爷爷会在意吧?】“背后灵”徐伦略带怜惜地吐槽。【何况像混蛋神父和迪奥那样的敌人,才不会管你几岁呢。】
乔鲁诺稚嫩的声音认真地从旁边响起:【不不,其实我也会在意法律的,徐伦,你不要一棍子打死了。】
【……你才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吧乔鲁诺!!】仗助无言以对,【乔斯达先生,你真的不拦一下吗?承太郎先生好像真的要过去欧拉那几个人了啊喂!!】
乔瑟夫翘起二郎腿,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着急……嘿,不出意外的话,“凶手”马上就会主动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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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火车果然不负其名,波鲁那雷夫想。
他们所在的“VIP车厢”与餐车隔着整整三节普通车厢。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各种人挤人的骚臭——汗味、尿味以及更多难以言表的酸臭和刺鼻的香料味、烟味。他敢打赌,这列车上一次好好清扫起码得是一年前的事儿了。
波鲁那雷夫捏着鼻子,踮起脚尖,努力绕过一个又一个横七竖八或站或坐的乘客——这并不容易,因为他们连走廊的角落都不放过,如同蝗虫一般侵占了每一丝缝隙。
也许是自己有点脸盲,但是说实话,他真分辨不出这里一个个乘客的区别——略有不同的五官,相似的麻木和疲倦,以及身上一模一样的脏污旧衣服。
仿佛如果其中任何一人消失,都会有几百几千个相似的“替补”迅速占据TA的位置。
他们不太像是单独的人,更像是如蚁群般的庞大集合体的一个组成零件——个体的痛苦不值一提,群体的利益才是一切。
“等等,波鲁那雷夫!”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阿布德尔,“落单很危险,不要一个人走!”
“我一个人就够……”波鲁那雷夫下意识地回头反驳,结果冷不丁被前面一个路过的男人挤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五体投地扑倒,“……嘶啊……痛痛痛……”
“……”阿布德尔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扑倒的同伴,“我知道你习惯当‘独行侠’,波鲁那雷夫,但是印度不比别的地方,这里是全世界人口密度最大的国家,一旦落单,也许就意味着你会彻底淹死在茫茫人海里……况且,你这种急性子,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一个半透明的银白替身无声钻出地面,将一时吃瘪的银发法国人从地上托起——他刚才并没有直接摔在地上的原因,就是“雪莉”及时出现,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