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再端着一副清风朗月明玉君子的模样,待的时辰里,心思露白,目光执着热烈,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同将花眠放在火上炙。
表迹了一切。
越无祁捻着白子落下,呈围困之势,抬手又将花眠方才落下的黑子捡起收拢在掌心,左手手心已经拢了有一把了。
围棋讲究气,若棋子无气便是死棋会被收走,花眠的黑子虽先行,此时在棋盘之上却被白子死死包围,毫无挣脱可能,败局已定,几无反胜可能。
花眠望了望越无祁掌心里的黑子,又望了望没有希望的棋局:“......”
“你赢了......”
一下午输了五把,花眠已然麻木了。
花眠倒是愿意下棋的,小小的棋盘局势可以千变万化,闲来无聊,下着倒是有趣的,她垂眸望着棋盘复盘,渐渐将宋贵人有孕的消息忘在脑后。
越无祁却忽然凑近,视线定定瞧她:“生气了?”
花眠:“......没有。”
越无祁又道:“陛下可看出什么了?”
她伸手避开旁人视线将越无祁往外推了推,随后去看棋盘,以为越无祁是想问她黑子的问题,看了小一会,没看出什么,只是她的每一步落子都仿佛在越无祁的预测之中,轻轻松松便将她的黑子围了。
“棋路太固定了是吗?”花眠真心求解。
越无祁却不是真心发问,隔着锦袍面料她的掌心渐渐发烫,手下心脏的跳动像是在擂鼓。
花眠一下子缩回了手,眸子有些瞪大,起身:“朕要走了!”
刚站起来,就被越无祁两根手指拉着她的袖子轻而易举将她扯坐了回去。
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后,看向越无祁,男人轻咳一声,指了指棋盘:“陛下还没看出来。”
花眠说:“朕不想知道了。”
越无祁将一颗黑子递到花眠手上,隔着袖袍捏着花眠的手腕将黑子落下,局势瞬间变了,方才明明是黑子被白子包围,站得目少,现在全反了。
“是陛下赢了。”越无祁讨好地开口。
花眠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