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何兰眼眸微垂,看到架在外门把手上的一根木棍,阻拦着,从门内根本打不开。
有人将简小姐锁在了里面。
“先拍照,取证。”何兰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门被重新打开,何兰走了进来,花眠撑着门边,也来不及解释,指向隔壁户:“杀害王大妈儿子的凶手可能是……”
“新来的租户,几天前的晚上,他拖了个行李箱离开……”
“他与王大妈有矛盾……”
“我不知道……”
房门有被破坏的痕迹,花眠混乱的语言,结合现场很容易让经验丰富的刑警弄清始末。
面前蹲下来一个人,冻红的脚腕被盖了一条毯子,是放在沙发上的,花眠怔愣抬头,眼里朦胧看不真切。
却看清了一条猩红的疤痕。
“方队,楼下被封锁了,隔壁户门紧闭,要强行进入吗?”
警员们手里的电筒灯光刺眼,维修电路的人一时半会修不好,昏暗的光线下气氛格外紧张。
方迟收回盖毛毯的手,面容冷淡,打了个手势,门外的警员立即向隔壁户靠近。
手里举着枪械,有人叩了叩房门,无人回应。
楼下四处出口有人把守,里面的人或许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跑了。
花眠捏紧衣角:“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什么意思?”何兰立即拧起了眉。
门上的木棍,确实有两个相悖的意图,一个想破门而入,一个则阻拦里面的人出来。
“似乎不对!”
“方队。”
方迟站在众人前面,所有人都在等他拿主意。
“方队,人是不是跑了?”
方迟沉吟片刻,指尖动了动:破门。
队员们接到指示,立即有人上前,不出片刻,老旧的锁芯被破坏掉,房门开启。
内里一片黑暗,手电筒的灯光直射进去,房内的陈设全部映入眼帘。
几束灯光下,横陈在地上的躯体一动不动,身上没有血,脖颈处深深一条红色裂痕,垂在地上的手掌上安静的躺着沾满血液的手机。
作为经历过几次这种场面的人,割喉案一直是一个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影,当熟悉的伤口再次出现,一瞬间浑身血液凝固的感觉使得第一时间无人动作。
良久,才有声音不确认的问道:“是他吗?”
间隔作案的时间,明明早有预料,却又是如此突如其来。
楼梯下有脚步声大步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