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见状大惊失色,忙上前关切地扶住严道育,紧张地询问:“严仙姑,您没事吧?是不是我提起女郎的名字让您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
严道育揉着疼痛额头,闭目沉思,一幕幕熟悉记忆闪过她想到第一次见范材,范材曾经试探性的轻声说道:“阿藻”只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范材有些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采藻”,可是采藻并没有答复他。范材当时不死心,试探性的问道:“请问这个女施主可否认识一个叫孔采藻的人。”
她又想到王鹦鹉和她田婶闲聊时候,田婶瞧不起她,对王鹦鹉说道:“鹦鹉呀,你收留这种泼皮无赖张阿铁的妻子,每天她在你家好吃懒做,一副官家女郎的做派,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当心把你家吃穷了。
想到赵姑姑责备道:“严道育你一个寡妇,怎么一副女郎的做派,快干活?”
当自己恢复一些记忆的时候,那时王鹦鹉问自己:“严阿姊,我曾听人说起过一个叫阿藻的女子,你可知道是谁吗?
在记忆碎片猛烈冲击下,严道育的头痛感达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仿佛每一滴回忆都化作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神经。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严道育歇斯底里地大喊出。
竹青被严道育突如其来的痛苦挣扎和那声震人心魄的“我是谁”惊得一愣,她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担忧。
竹青急忙握住严道育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丝安慰与力量:“严仙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都是我不好。”
严道育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炸开了一团,视线一阵模糊,只是瞬间,脑海里面从混沌的状态开始慢慢变得清明起。
小主,
“这两年多……”两年多了,两年前她叫孔采藻,她滚下蒋山悬崖,她都忘了自己是谁,被她的丈夫张阿铁收留,一个月之后,成为了张阿铁的妻子,甚至流掉过一个孩子,然后遇到了王鹦鹉这个善良的女孩”一幕幕熟悉的场景闪过,严道育看着记忆中的女子从一个官家女郎沦落到被一个不三不四的混混张阿铁强暴再到如今在奚官做官婢”一滴清泪从严道育的眼角落下。
严道育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一把抓住青竹的手腕,语气中透着急切和期盼:“竹青,你告诉我,你家郎主是不是叫孔熙先?他的儿子是不是孔桂甫?”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像是被遗忘的记忆正在逐渐拼凑起来。
青竹愕然地看着严道育,泪水依旧沿着脸颊滚落,但她眼中却闪烁出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用力地点点头,哽咽着回应:“是的,严仙姑,我家郎主正是孔熙先,郎君就是孔桂甫,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道育继续追问,心中那份模糊的记忆似乎愈发清晰:“你家郎君有个五岁的孩子,名叫白民,对吗?”
当严道育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孔家主人以及亲属的名字后,竹青内心的震撼不言而喻。她心中暗自思忖:“严道育真是一位仙姑啊,连这些隐秘的家族关系都了如指掌。”
“严仙姑,您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竹青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问。
“没,没什么”严道育只是嘱咐竹青按时吃药。严道育故作镇定的送走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