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英欲言又止,转头看窗外。
明文顿时明白了:“他赔了根金条,可也白得了一处院落,一里一外赚大了。不会是他,断然不会是他。”
颀英说:“那所破院,最后还是充了公。”
明文说:“这个我知道。就是现在的‘德艺社’。那胡寅不仅捐了院子,还花钱修缮一新。为此,他不是还得到政府颁发的奖章吗?”
颀英说:“其实都是父亲的安排。是父亲查明了事情的原委,为息事宁人,强令他这样做的。”
明文还是不信,摇头道:“胡寅跟咱家一样,也是经商已久的。身为经商之人,少不得与官府、绿林打交道,像花钱铺路、破财免灾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了。若说因为根金条便怀怀不忍,总是不值当得。难道他不明白这道理吗?”
颀英眉头紧锁,叹口气:“你还记得去年劳军那会儿,东村被洗劫的那个冀财东吗?是他过继的亲哥。”
“难道,难道那些抢劫的人是——”
看颀英眉头紧锁,明文完全明白了。不过尽管如此,他最怀疑的还是胡永禄。前阵子炭场之争,斛家表面上完胜,却也种下了不少杂藜苗。若真的是他,斛家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万万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