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得高举‘凌霄铁枪’,“将士们,随本帅一起冲进去!活捉了镇北王!”
只听“啪”的一声,齐麟将手中书卷重重拍在桌案上,他漫不经心地起身,又漫不经心地走到沈安若身旁。
他没有理会沈安若,只是冷眸外望,环顾了一下聚在门外的兵士,“城池不要了吗?百姓不护了吗?整个北疆都要拱手送人了吗?”
他连发三问,声轻而缓柔。
突然,他跨出门槛,勃然大怒,“跟随沈将军来此的原京畿驻军本王管不了,但,镇北军有一个算一个都回自己的岗位上去!立即!马上!”
“你让他们回,他们就得回吗?你不是早就说过嘛,我才是镇北军的主帅,本帅在此,谁又敢...又敢...”沈安若没能将话说完,因为,在她回眸间身后已无一兵一卒,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原五万京畿驻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齐麟!你这个假仁假义的混蛋!你不是说我是镇北军的主帅吗?成婚当日,你不是说从此镇北军只听我一人号令吗?现在呢?现在你给本帅解释解释...为何镇北军仍会听从你的号令?还有原京畿驻军..你又是何时收买的他们?!”
齐麟淡然转身,又重新回到最初的椅子前,若无其事地坐了下。
沈安若步步紧随,一步一顿,像是撒娇,脸上却又满是怨气。
“你还就不吱声了是吧?好!纵使本帅无一兵一卒,也要治一治你的傲慢!”
说罢,她还真就刺出了‘凌霄铁枪’,可她只刺出了一半便就收回了枪身。
只因,齐麟不仅不躲,还一脸的风轻云淡,他仍在翻书,全神贯注地翻书。
沈安若见状,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翻!”
她又一次刺出枪身,直穿书卷,书卷凌空而起,齐麟手中无了书卷,这才再次抬眸。
“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在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你应该先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待明日父王下葬,定会三跪九叩,毫无闲暇。”
“而你呢,却偏要将时间浪费在一时情绪上,不仅如此,你还在浪费本王的宝贵时间。”
齐麟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王也已听出你在为何而气了,等本王找出相关典故后,就去向岳父大人赔罪便是。”
他说出的每一字,都气得沈安若牙痒痒,按他这么一说,沈安若倒成了胡搅蛮缠,毫不讲理之人了。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