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使劲晃了晃脑袋,冲他摆摆手。
“同你没关系,只是我这会儿有些经不住醉。”
李祎忙俯下身来看她。
“真醉了?”
易禾觉得有十二分的不对。
李祎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他今晚比自己还要多喝两盏。
放在往日,能让自己醉成这样的老酒,早就把李祎撂倒三回了。
可是他竟然一脸闲散淡定,毫无半分醉意。
“这酒……仿佛不太对……”
李祎扶了扶她的胳膊,声音恍若飘在千里之外。
“许是你喝得太急了。”
易禾又甩了甩头,脑子仿佛比刚才更混沌了些。
她脚底踉跄,险些走不稳路。
李祎将她搀到一处铺肆外的门柱旁:“你先在此处歇息一会儿,我去叫辆车来。”
“等等……”
易禾在他转身之前,一把抓住他。
“你今晚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酒?”
今夜虽然是个阴晦天色,但是不至于面对面连人的脸也看不清。
可是易禾就是看不大清李祎的脸。
只觉得一张玉白颜色的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最后说了一句:“你只知这是河东的酒,却不知是刘白堕的手艺,今晚喝的是鹤觞,如何能不醉?”
这声音十分柔和,末了还带了一丝歉意的叹息。
……
李祎将她扶稳后,一闪身就没了人影。
不过几十步之外的一个角落,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少时便有一人一驾赶到他面前。
李祎沉声吩咐:“将人好生送到太常第,记得敲了门就将车留下,别让他府上的人见到你。”
来人小声问 :“住持不一起吗?”
李祎摇头:“贫道还有些事要办,你且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