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食客躺在地上还能喊痛,忙派人抬到后院去。
随后他二人提了家伙就跑上楼来。
李祎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位子上等着。
“何人敢在我不归楼撒野,活腻歪了?”
人未至,声先到。
易禾脸上一惊,眼疾手快地起身,一把按住李祎。
“已经打飞一个了,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冲动。”
李祎咬了咬嘴唇,勉强点头应了。
不归楼的两个掌柜看起来是个斯文人,不想狠起来也有些气势。
毕竟他们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帮闲篾片。
他二人一人将环首刀抗在肩上,一人将长柄剑拎在腰侧。
被人群簇拥着来到了包厢。
李祎见闯进来的一群人,抬手朝案上指了一指。
“来得正好,过来给贫道将酒满上。”
兄弟俩对视一眼,大步朝李祎奔了过去。
一人给他倒酒,一人给他倒茶。
“住持几时来的?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
易禾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幸而这掌柜的还有些眼色,若是再动将起来,明日她怕是要被御史台拿到殿上去大做文章。
李祎既没饮茶也没饮酒,只起身跟掌柜的道了个别:“走了。”
……
外头起了风。
两人也没叫车,闲庭信步地往回走。
也不知怎么,易禾出门叫风一吹,非但没觉得清醒,反而更觉得头上千斤重。
头上重,脚下就不稳。
她按了按太阳穴,不发一言低着头赶路。
李祎当她不高兴,开始没话找话。
“果然入秋就是凉快。”
“你知道我怕你,还故意甩个冷脸给我。”
“这几年头一回喊你出来喝酒,还让你不顺心,不如改天我们再喝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