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他的伤还没好完。
……
二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司马瞻心里清楚,大晋和周国其实并不图谋北地,否则的话早已趁他们内讧群起攻之。
可是匈奴却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
现在中原各国乐见他们族亲相残,就是不希望他们崛起。
北地有了独鹿王,现在乱得很让人放心。
依眼下的情景,没有数十载估计他们难成大业。
是以,他没能诛杀有诚并非过错。
甚至可以说是个良策。
可是他心中还是十分憋闷。
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憋闷的仗。
只是他这番沉思,落在易禾眼里,就是在怪她惹是生非,还放跑了有诚。
……
马车停稳。
易禾走出去一看,是晋王府。
“殿下,告辞。”
“告辞去哪儿?”
易禾抬头:“回家啊。”
“你府上不安全,既然来了,就住下吧。”
住下?晋王府?
易禾慌忙摆手:“不不,很是用不着。”
司马瞻声音略显疲惫:“那本王同你一起回去。”
“为何?”
“你若再被劫了呢?”
“不会的,有诚被殿下重伤逃窜,如何还能回来劫人。”
“他还有探子布在建康。”
“他这些年都有探子,下官不怕。”
司马瞻仍旧神色冰冷,可眼里全是忧心。
“本王怕。”
……
王府门外还有数名侍卫在,二人僵持一番,已经引来一些目光。
易禾只得先随他入了院子。
一进中堂,她就躬身引礼。
“殿下,你就让下官回府吧。”
“不行。”
“不然,殿下派几个侍卫随下官一道回去?”
“本王说了,不行。”
说罢他走到她身侧,仿佛怕她跑了,伸手就牵了她的袖子。
“走,本王带你去客房安置。”
易禾拼命想扯下他的手:“下官……不去……”
可是怎么可能有他的力气大。
情急之下,她踮起脚来一个手刀劈在司马瞻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