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前京兆府与齐国使臣,在京都大肆寻找卫软软的时候,告示栏上都贴着画像的!
让人吐槽的点太多了,谢昭张了张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广安伯的长子,平日看着是正常人啊,他还在刑部任职,怎么会眼瞎至此?
“立即马上将她给送齐国!”谢昭沉声道,大周实在是容不下这尊大神!
他话音刚落,外头太监进来传话:“陛下,广安伯世子急事求见。”
谢昭不用猜都知道,他现在来是做什么。
换做之前,他倒是不介意腾出一点时间,来听听他嘴里能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嘛……呵呵!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那些恶心玩意身上,他还不如多批两本折子,多整顿一下内务,增强国力,以备军事。
“去告诉他,身为刑部官员,查案正法,如今却眼瞎到连别国公主都认不出来,意图将其纳为外室,还肆意出入烟花柳巷,狎妓取乐。毫无身为刑官之责,为官之德,即日起,撤除官职,杖十,以儆效尤。”
谢昭冷声吩咐,毫不留情,“若是下次再如此眼瞎,不正己身,他这个广安伯世子,也不必做了。”
广安伯世子季成远跪在养心殿门外的冰冷地砖上,听完圣上的旨意,脸色沉沉,心绪难平,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两下,压住心底翻滚的情绪,俯首而拜:“臣领旨。”
很快,有御前太监上来带走他,行刑。
十杖不多,几杖下来,季成远依旧白了脸,额头冷汗密密麻麻。
他咬牙忍着没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眼底幽色沉沉,忽然,一双绣着龙纹金线的鞋面闯入眼帘。
“……陛下。”
谢昭让人将他扶起来,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冷淡得喜怒不明,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后,他才道:“季爱卿年纪轻轻地踏入朝堂,也做了不少有功社稷百姓的事,可不要一时糊涂,把自己的路走歪了,连带着把广安伯府都拖进水沟淹死了。”
后臀火辣辣的刺痛,季成远垂首盯着面前人衣摆上的龙纹,沙哑着嗓子应下:“臣知错,臣多谢陛下提点。”
他这个样子,是走不了,谢昭让人为他抬来一顶小轿,派了两个御前太监,送他回去。
谢昭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轿子,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