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央摆放着十几张铁质床铺,而身着特制黑色服装的卫兵则手持烧得通红的铁烙,毫不留情地对着可怜的奴隶们挥舞示意。这些卫兵冷酷无情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在卫兵们的身后,躺着一排排气息奄奄的奴隶。他们的身体虚弱至极,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每个人的背部或胸口都印刻着一个触目惊心的鲜红烙印,那印记宛如恶魔的诅咒,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肌肤之上。
嬴政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丑陋不堪的烙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那竟然是——天翔龙之蹄!
他深知这个印记意味着什么:它代表着天龙人的无上权威与尊贵身份;而对于那些被世界贵族奴役之人来说,则成了永生永世难以磨灭的“低贱人种”标识。
眼前这些身负天翔龙之蹄印的奴隶们,个个面容扭曲、神色痛苦至极。他们动作迟缓而艰难地穿起衣物,试图掩盖住这块令其蒙羞受辱的烙印。
一旁的泰佐洛同样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更是吓得浑身战栗不止,仿佛筛糠一般。就连向来坚毅刚强的汉库克此刻也面露惊恐之色,美丽的脸庞上布满了畏惧与不安。
“往前走!”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只见一个卫兵如饿虎扑食,猛然推了一把奴隶,那奴隶宛如风中残烛,随即就绝望地被卫兵们拖到了铁床上。
卫兵们的动作行云流水,好似庖丁解牛,又似演练过千万遍。整个过程这些卫兵都甚至都没有把目光看向那个奴隶。
当那烧得通红的铁烙如恶魔之舌,一点点伸向那个奴隶时,他的脸上已写满惊恐与绝望。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划破长空。这声音仿佛能撕裂人的灵魂,回荡在整个房间,也在每个人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所有人目睹这一幕,全部都感到不寒而栗,嬴政忽然觉察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一下,他回头一看,便望见汉库克满脸惊恐地凝视着自己。
“怎么办?”小姑娘恰似黄莺出谷的声音充满了惊惧,她的身躯颤抖着,仿佛风中残叶。此时此刻,她只能将嬴政视作唯一的依靠。
嬴政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他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里那个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小姑娘,居然也会流露出这般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模样来。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嬴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嘴角那勉强挤出来的一丝微笑,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和担忧。
其实,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这完全出卖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沉着冷静。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就在这时,嬴政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极不耐烦的呵斥声。
紧接着,他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向自己猛扑过来。与此同时,他的左右两侧也被人紧紧夹住,不由分说地朝前推搡而去。
"嬴政!"汉库克惊恐万分,忍不住尖叫出声。她那张原本天真无邪的俏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一双美眸中更是充满了焦虑不安。
嬴政心中怒火万丈,本能地想要挣扎反抗。可正当他试图用力挣脱束缚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猛然瞥见汉库克身后有一名虎视眈眈的卫兵正偷偷摸摸地靠近,并且伸出大手,看样子随时都可能一把推向汉库克。
千钧一发之际,嬴政当机立断,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将汉库克狠狠推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她被卫兵推搡至危险境地的噩运。
终于,嬴政被拖至铁床之前。嬴政慢慢转动头部,扫视过汉库克等众人。
汉库克满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而一旁的泰佐洛则慌了神儿,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至于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则完全呆若木鸡,失去了思考能力。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嬴政的嘴角竟如同微微上扬的新月一般,绽放出一抹令人惊艳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犹如冬日里温暖和煦的阳光,散发出无尽的自信与魅力;又好似在狂风中傲然挺立的青松,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淡定与从容。
嬴政深深吸气,然后平心静气地躺在铁床上。他紧紧闭上双眸,静静地等待着那滚烫炙热的铁烙无情地落下。
卫兵拿起铁烙,靠近嬴政的皮肤,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
看着那逐渐逼近且散发着滚烫热气的铁烙,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压下来,嬴政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并轻轻合上双眼。
此刻,无数回忆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