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渊摇了摇头:“不是她给我的。”
“怎么可能?”楚炼一脸的不相信,“你总共才认识几个衡阳中人?除了景姐姐和赵姐姐,衡阳有谁愿意又有谁敢把衡阳的机关密器给皇昭司的人?”
陆寒渊转动着手中的六博盒,“在我认识你们景掌院之前,我曾在一次任务中结识了你们衡阳一个名叫恨无常的女子,这是她给我的。”
“是吗?”楚炼一把夺过陆寒渊手中的六博盒,微挑少年剑眉,玩味地看着陆寒渊,“什么恨无常?衡阳人出行一些秘密任务确实会有代号,但从来没有用恨无常作代号的,你要编故事诓我也编得像一些。”
“你们衡阳人谨慎,我们当时只是偶然间的合作,她自然不肯将真名以告。”
“你不会是杀了她然后把六博盒抢了过来吧!”楚炼瞬间背脊紧绷,将马向前连带了好几步,与陆寒渊拉开了一段距离。
“没有,她把东西送我只是作为曾经结盟的一种纪念。毕竟成康平叛是衡阳和皇昭司难得放下恩仇同仇敌忾一回。”
“原来如此。”楚炼长舒了一口气,将马勒着等陆寒渊赶上后才一同驱马向前。
“成康平叛的时候我还小,衡阳内外的很多事我还不太明白。只知道那些年很多弟子下山之后再也没回来,每年清明和七月半的时候,衡阳供奉的牌位越来越多。稍稍再大一些我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死在为国平叛之中。”
少年的喜怒哀乐一眼分明,只是略微提及了这段往事,眼眶里就有泪水在隐隐打转。
“不知道你说的恨无常到底是谁,但是无论如何都希望这位师姐还活着。”
“我也是。”他不怕相逢陌路,相忘江湖,阴阳永隔是他唯一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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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康之乱毁灭了他很多,也教给了他很多。最重要的便是——无论如何活着便好。
不管她是故意将他从京城支开,还是故意将楚炼一路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她也都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不对,这六博盒怎么不太一样?”
陆寒渊还在遥望平芜尽处的重叠青山时,楚炼突然出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什么不一样?”
“你快帮我打个火折子,让我看得更清楚些。”
陆寒渊赶紧从袖中取出火折子,吹出火星给楚炼照亮。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六博盒……”楚炼感叹道,“就是六博盒之后的八卦盒,也万万没有这般技术。”
“此话怎讲?”陆寒渊迫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