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掌监请安。”陆寒渊对陆撷英深深一拜,将脸几乎埋在地面。
陆撷英没有理会陆寒渊,怀中有温香软玉柔媚无骨,樱唇轻衔葡萄,一粒粒喂至陆撷英口中,笑得千娇百媚。陆撷英的手在一众衣裳半露的女子身上来回游走,神色沉醉迷离。
"还是你们好啊……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就是养不熟的狗!"
陆撷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捏住眼前这名女子娇嫩白皙的下巴,然后猛地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那如樱桃般诱人的双唇。
被吻住的女子半推半就地迎合着,一双美眸含情脉脉顾盼生辉地望着陆撷英,轻声娇嗔道:
"掌监大人……您这样做,让人家如何是好?况且,寒渊大人可还在一旁看着呢,请给奴家留些颜面吧……"
言语之间,尽显妩媚与风情万种之态,令人不禁心驰神往。陆撷英和怀中女子浓情蜜意丝毫不顾外人在场,陆寒渊却始终恭谨侍立,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姿态。
陆撷英斜睨了一眼陆寒渊,都入了皇昭司这种地方,没有人可以出淤泥而不染。面上装得纯良,指不定心中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撷英倒也一直纵容着陆寒渊,不是因为发什么善心,只不过是有时觉得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更加有趣罢了。
“还知道脸面。”陆撷英掐了一把女子的臀部:“都退下吧,等谈完事再找你们。”
艳玉娇娃们拢其衣裳,绕过屏风笑着离开,带起一阵脂粉酒气,混杂的味道让长时间滴水未进的陆寒渊胃中不住翻腾,陆寒渊强行摁下想要干呕的感觉。
“原来陆指挥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陆指挥攀上了新高枝儿,忘记了皇昭司呢。”陆撷英没有让陆寒渊起来,而是一顿冷嘲热讽。
才是这个季节,陆撷英的屋内就已经烧起了炭火,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地上亦浸铺着浸满酒渍的华丽氍毹。但寒意依旧透过地面,顺着陆寒渊的脊背爬至四肢百骸。
“奴婢不敢,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奴婢的主子只有掌监一个!”陆寒渊接连磕头。
陆撷英拿起一个酒杯走至陆寒渊面前,拉直陆寒渊匐跪的身体,将酒递至陆寒渊唇畔:“喝了。”
陆寒渊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陆撷英拍了拍陆寒渊的脸:“记得,之后凡事都要像此刻这么听话才好。做好本座的好儿子,皇昭司有什么好处不会落了你。”
“是!儿子谨遵义父教诲,定为皇昭司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陆寒渊在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今日陆撷英的小惩大诫,应该到此为止了。
陆撷英回到主座上坐下:“说吧,这么些日子放你出去,你究竟知道多少?”
这个答案在陆寒渊心中思量已久,陆寒渊半隐半现交代了萧明鼎和景明月的情况,景明月想要带着衡阳重回朝堂的企图,隐去了景明月要动宦官军权的部分,但和盘托出了景明月想要用他作为和陆撷英沟通的中介。
“景明月非常小心谨慎,想从她身边拿到消息确实困难。我能拿到的很多消息,都是她有意为之,想借奴婢之口传达给掌监。”
“景明月的确有经纬之才,但衡阳离开朝堂已久,她目前虽官拜兵部尚书,在朝堂根基毕竟薄弱,还不敢和皇昭司正面抗衡,所以现下希望通过奴婢和掌监谈判交易来韬光养晦,尽量避免与皇昭司正面交锋。”
听完陆寒渊的话,陆撷英连饮数杯酒,半天才哼出一声冷笑:“先借镇西王的刀杀皇昭司的人,让你来恐吓我,给皇昭司一个下马威。将武将调入禁军,凭借只有她景明月才会的机关术想吞掉神机营。”陆撷英边说边鼓起掌来,“真是好算计!”
“那掌监希望奴婢怎么做?”
陆撷英冷哼着抽出座下一条密笺扔给陆寒渊:“这是刚传回来的消息,还热乎着,自己看。”
陆寒渊打开密笺,密笺是皇昭司安排在景明月府邸的眼线传回来的,景明月以衡阳掌院身边不养白丁为由,要求伺候在侧的奴婢全部会背四书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