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赵鲤封锁住高勋躲闪的空间。
他们合作出手,犀利又阴损。
高勋虽说现在形态怪异,但他未曾习武,大半辈子都手无缚鸡之力。
此时瞧见赵鲤的刀封眼砍来,他脸上满是慌乱。
后撤步同时,竟没有站稳一个踉跄。
咄咄咄
沈晏的手弩箭矢后发先至,狠狠咬入高勋的身体。
弓腰上前的赵鲤,长刀上撩。
刀尖直刺高勋下颌,欲要破脑而入。
关键时刻,却是高勋肩上的婴孩忽而发出一声啼哭。
无数膨胀的血管,如同榕树的气根,挥舞起来。
这些血管卷住射入高勋身体的箭,用一种不顾他死活的力道,将三支箭矢猛然拔出。
而后在高勋的呼痛声中,如蚯蚓团一般蠕动起来。
狠狠抽向赵鲤。
赵鲤冲至半程,避闪不及。
眼见伴着风声的血管,冲头抽来。
赵鲤一个铁板桥后仰躲过同时,就地一滚。
虽狼狈,但有效地离开了攻击范围。
以刀支撑,赵鲤半跪在地,以一种可进可退的姿势,朝高勋看去。
她的姿势,叫高勋肩上怪婴觉得有趣。
摇摇欲坠的梦境空间之中,婴孩的笑声回荡着。
与之应和的是高勋的惊叫。
他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身上的伤口。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幕后黑手的样子。
忙乱又怕死的姿态,只能让人想起绣花枕头四个字。
“快救我,你这逆子孽畜。”
高勋的喊声,让赵鲤一愣。
一个一直困扰赵鲤的结,因这一声呼唤而解开。
县令高勋,为什么死心塌地作下这样的恶事。
赵鲤曾考虑过,他是否也被血咒胁迫。
但此时,赵鲤才知,此人的阴毒和贪婪远超常人想象。
借着这怪异的胎囊,篡夺魏山城隍之位还不够。
这怪婴除了是魏山血裔,竟还有高勋恶血。
以这肮脏的血脉,高勋妄想成神。
甚至不止是城隍,他高勋所谋甚大,还想做倭寇的神。
想明白其中关节,赵鲤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此人也配?
沈晏反应也不慢,亦是开口道:“相比起无知婴孩,你高大人才真正配得上孽畜二字。”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高勋肩上的怪婴,还是探出血管,堵住了高勋身上的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