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庭说着,站直了朝着韩时宴伸出了手,韩时宴将这库房的钥匙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舅父你这话便不对了!就我这体格,若是蹲你头上,还不得直接将你踩进土里!哪里能抱窝?”
韩时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抱着怀中的证据,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吴江有些焦躁地挠了挠头。
王一和想着,神色复杂万分。
王一和头皮一麻。
……
张春庭定了定地看着韩时宴,想了想说道,“我那小师妹,就像是自由的风,翱翔的鸟。她从前被困于四方天地,好不容易出了笼,这一生都不会再想要回去了。”
王一和从半人高的卷宗中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有些烦躁地看向了堂下之人,“吴江!你不是已经瞧见死人不打嗝了么?你阿爹怎么还不将你接回边关去?”
“你姓吴,我姓王,怎么你还要赖在舅父的头上抱一辈子窝吗?”
“张大人所虑,吾皆已有所解。多说无异,来日方长,昭昭日月可见吾心。”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韩时宴,随即又是一声嗤笑,“我姓张,当不得韩御史一声表兄。”
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戏台子都搭好了!这是提防着他不敢提太师太保来问话,将他直接架起来了呢!铜锣都已经敲响了,若是那角儿还不扮上上台,他还不得被汴京城等着看热闹的百姓们生吞了!
王一和想着,抬起眸来,一眼便瞧见了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
王一和腾的一下站了起身,他这般居高临下一看,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谁家审案这证人多得能堵门!
他想着,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早朝之时方才剑指姜太师同李太保,天一擦黑那二人便要同犯人当堂对峙了么?这才一天,他甚至到现在都还一头雾水,连要抓谁都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头顶上的官帽正在飘,也不知道是福星送喜更上一层楼,还是瘟神送灾要他掉脑袋。
“王大人!还请让吴推官去捉拿飞雀案、税银案真凶姜伯余归案!”
“没有想到御史嘴如刀片,脸皮却是厚若城墙,你这人当真是能屈能伸,好不要脸!”
那门前的惊叹声愈发的大了!